这个女人,怎么当的教主!
司马槿最见不得这个世上的女人为男人做出种种痴嗔之态,心中不悦,沉下脸道:“可是......教主你可是在拿幽冥教上下十万教众以及万年基业,来和那个人赌气?不就是个男人,这世上竟还有男人让教主作小女儿态?”
司马槿咄咄逼人,词锋犀利,说得女教主手臂一抖,面具后的双颊现出纷晕:“你怎么会知道他是......是啊,精通神机妙算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司马槿又好气又好笑,女教主这番反应,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色令智昏,原来放在女人身上,同样也好使,也不知让幽冥教教主痴心如此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教主,还不快快向那人解释清楚!”司马槿大声道。
“好......不行,他是王子岳,天阙第一神将,一旦陷入疯狂状态,若非有强过他的人物出手,否则谁也止不住。”女教主忧心忡忡的望向远处狂暴的龙和云,说道。
“王子岳,他就是王子岳!”司马槿吃了一惊,王子岳,是一个连她都不陌生的人。
在三公主府藏有许多远古上古的史书,远古颇多,上古偏少,因爲上古之后便是天地崩塌,史书甚难保存下来。在为数不多的上古史书中,只有那寥寥几人能和远古大圣们相提并论,其中一人便是王子岳。
王子岳有名的原因不仅是他神通无边,也不是他天阙第一神将的身份,而是他的身世——传说他是远古某一混世灵猴的后裔,血统中有一半灵猴血液,这也让他拥有一条剪不断的尾巴。
人与猿猴......这女教主还真是......
司马槿用复杂的眼神上下瞅着女教主,女教主躲开司马槿的目光,她裸露在面具外的双眸透露出她此时的急切。
“幽冥教中,就没有能制住他的人?”司马槿问道。
“有,当然有。”女教主露出一丝骄傲:“有几位大长老联手,制服王子岳当毫无问题。只不过大长老们都不在北洲,归一岛上如今就只有清秀的教中前辈,可他们要么不是王子岳的对手,要么正在闭死关,无法出手。”
“说了等于白说。”司马槿撇了撇嘴。
“教主不好,那人快闯进来了。”却是何九率领几名教徒飞了进来,禀报向女教主。
“该怎么办?司马妹妹,你可有什么主意?”关键时候,女教主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司马槿身上。
若遇别人,她岂会这样乱了分寸,可她即将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连续六次充当她情劫的男人,那个让她今生今世无法忘怀的王子岳。
若非她拥有远古幽冥一脉的血统,否则这样的性子,本不该做一教之主,何况是天地前三的幽冥教。
看了眼女教主,司马槿心中暗道。
眼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司马槿无辜的摊手道:“我的教主姐姐,妹妹我也不是万能的。妹妹只负责推衍,战斗的话,都是妹妹的夫君来。现如今,只有全部寄希望于他了。”
说着,司马槿转头看向盘坐于尖塔之顶的安伯尘。
“他?”女教主苦笑着摇头:“他在真仙境中虽了得,可王子岳是玄仙,且还是玄仙中排名前五的存在,六百年前,曾有一名无上强者赞他是古往今来杀性排名前十之人。”
“他若都制服不了王子岳,妹妹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司马槿笑道,又坐回窗前蒲团,托着下巴遥望安伯尘。
练功时的安伯尘,总能让司马槿不知觉的静下心。
司马槿也知道让真仙境的安伯尘制服住历史中都鼎鼎大名的玄仙,是一件很勉为其难的事——几乎不可能。可司马槿却知道,按照惯例,安伯尘常常会在这样的时候给她带来惊喜,而她习惯着习惯着便开始习以为常起来。
......
周天......缺失的一......安伯尘还在悟道。
外界的风起云涌,远处大海上惨烈的战斗,都无法搅扰到他的心神,因爲他的神魂已远游,上至天阙昆仑,下至归墟黄泉。不到三天里,安伯尘也不知道游遍了多少上古名胜洞府,每遇修行人,安伯尘总会化作清风一掠而过,掠过时,他们此生种种宠辱得失都会印入安伯尘心田,让安伯尘又增添一丝感悟。
以安伯尘二百多岁的修行之龄,说实话,别说放在天地历史中,就算放在当世,也算浅薄之极,又如何能获得那么多见识阅历,除非吸取别人的记忆经验。好在安伯尘似乎天生便有些许不凡,比如梦知未来,虽只在他身上发生过两回,可却让他在踏足修行之后,渐渐创出属于他的梦术,入梦他人的同时,也在不断提升安伯尘自己的阅历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