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饼全都压好后,在盆子里撒上面粉,将饼丢到盆子里,让它继续发一会酵。
等会热了锅,把山药鸡蛋饼放进去烙到两面惊慌就可以盛盘了……
……
丁翠翠从里屋出来,武氏端起了一碗白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手中剩下的半碗药,皱眉骂道“怎么剩了半碗?”
丁翠翠红着眼睛道“娘,少平吃了一半就全吐了,不敢在喂了,怕浪费药……”
武氏眼带煞气,指着她的太阳穴就骂“嫁过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好货色,全都在克我儿子。”
“娘……”
换做平日岳少平好的时候,丁翠翠挨了武氏的骂,她还会抱怨几句,但今日全都受着了。
家里现在还由她做主,银子都由她保管,相公病了,丁翠翠还要让武氏出钱给岳少平请大夫买药呢。
丁翠翠挨了几下躲闪着道“娘,那个小药馆的王大夫怕是不行啊,没请他的时候少平还能吃点东西喝水睁眼说几句话,自从喝了他开的药,吃什么吐什么,一天昏睡一天。你再去请个大医馆的大夫过来吧。”
武氏眉心起了皱褶,已经有了犹豫之色,但是又骂起丁翠翠起来了。
“少平去打狗你为什么不拦着,你这个懒婆娘是想巴不得我儿子死绝是不是?还敢带着我的孙子一起去,想让我一家都死在你面前?你不晓得山面上会结冰?摔伤的人怎么不是你,你嘴巴就那么馋?馋馋馋?”
武氏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直拧着丁翠翠的胳膊,丁翠翠给扭得痛的嗷嗷的哭了起来。
武氏看她哭,骂得更凶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们家的家门就是被你给哭衰了……”
骂完,武氏也眼睛红红的哭了。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儿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在清楚不过。
这几天,看病买药都花了四五两银子了,家底都快掏空了,给小儿子看病的钱从哪里来啊?
孙子明年开春去镇上的书斋的束脩又从哪里来?
岳庆丰端着一盘咸菜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他看到自家老婆子跟儿媳在哭,砰的一声把盘子给端在了餐桌上。
“你们娘们就是多事,作乱。少平都还没死了,都在哭丧啊?明年就不准胖东去镇上了,让他在家自学一年,等他爹好起来能干活挣钱了他再去……”
噼里啪啦的……
听到这个消息,在后面拿着碗筷进来的岳胖东手一个不稳,把手上的碗筷全都砸在了地上了。
岳庆丰扭头看到碗都碎了,他呼吸重重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岳胖东的身上,“败家玩意,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连碗都不稳。”
“爷,我要读书……”
“读读读,你有个屁的天赋,你大伯像你这么大写的一手好字,都能抄书赚钱了,你瞧瞧你的字,鸡爬狗爪,没遗传你大伯半点天赋。阅卷那些大人物会看你的卷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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