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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禾高估了这个男人的残忍,她捏着馒头啃着,冷眼旁观。
这个祸害还有活着的必要吗,干脆死了算了!
转眼一想,她昨天捅伤了这个男人,他心狠手辣,跟他共处一船,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岂不是很危险?
捏着馒头的长指绷紧,有个蠢东西陪着她,还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毕竟,跟贾宝奢一起在他面前,他的本性让他容易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间接的,无形当中给她形成了一把保护伞。
她想做什么,或许也方便许多……
林青禾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船舱里的那个酒囊上,“住手!他只是发热了,不是什么绝症,很好治的,我会治病,我袖子里有银针,我能帮他针灸退热!”
她说完后,男人停下了动作。
“他是个富家少爷,上岸后,你派人通知他们贾家,让他们拿钱来赎人,一定会会大赚一笔!”
清河县县爷夫人的外甥都敢劫了,要么寻仇,要么为色为财。
都留了他们的命,也不为色,昨天追她还不忘带着贾宝奢,那只能是求财了。
男人转过了头,哂笑一下,眉压于眼的那双眸却射出阴冷的光。
“美人,你很聪明。但别在耍花招,对于我来说,捏死你们如捏死一只蚂蚁,我对你,不会再心慈手软,惹怒了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不敢了,我只求你留我一命。”
男人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但是他把浇成落汤鸡的贾宝奢从外面给拉了回来。
他靠近林青禾,解起了她手上的绳索,发冷的眸光在林青禾姣好的脸上逡巡着。
“要怪,便怪你生了这般姿容,老天没有给你匹敌配得上这张脸的身世,不入我手,往后,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林青禾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绑架人还有理了。
他杀了个人岂不是会说,都是人,为何我盯上了你,你倒霉,所以你该死……
手脚被解开后,她往后移了移,活动了下发麻发酸的手脚。
“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林青禾先给贾宝奢把了脉。
“大人,他衣服湿透了,需要及时更换,寒邪入体,会加重他的病情。如果可以,把他身上绳子也给他解了吧,方便民妇扎针,男人的躯体,民妇不方便看,为了大人的荣华富贵,大人得亲自上手……”
男人脸上起了不耐的神色,让他给他脱?
“富贵险中求,大人都敢杀人越货,换件衣服有何难?”
“再敢多说一句,我削了你的嘴。”
男人起了悔意,思量再三,在财面前,他还是做出了退让。
少顷,贾宝奢身上的外衣脱掉了,绳子也解了。
林青禾也不在废话,摆平了贾宝奢,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包针包。
她打开针包,从里面取出银针,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针一针地往贾宝奢的身上扎去。
船是小船,容纳三个人已经占了很大的空间,加上一个人平躺着,男人只能挤到船靠船帘的一边坐着。
人体的七百多个穴位,林青禾眯着眼睛都能找到,现在她故意施针施得很慢。
像初学者一样,右手拿起银针,左手还要在他的身上探寻穴位。
为了拖延,她甚至有时候故意扎偏,一个穴位要扎上两三次。
她跟贾宝奢有仇,她扎错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反而觉得很爽,她要确保她醒来,痛不欲生。
男人拿起了酒囊,看着林青禾停停顿顿的扎针,他面色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