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很有意向,很中意这些价格的百姓,林青禾并没有着急让他们签。
她在桌子上摆好了笔墨纸砚,“乡亲\们,我们香坊是一签就签五年的,钱会分两次付清。
第一次付一半,第二次要两年半后才付。”
说着她弯下了腰,“打开放在腿侧的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塌叠好的锲约,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期间,田地都随我们香坊使用,你们不能干涉,也不能反悔再要回来了。
如果有意向的,你们就来我这领契约,拿起笔架上的笔在有意向出租、出售这里填一下数量,末尾签个名字,画个押。
如果觉得麻烦,可以把名字告诉我,我替你们签,填写,你们画个押就行。”
五年,这个数字让不少有意向出租的村民犹豫了一下。
“让一让,滚水来了。”杜里正拎着一壶泡好了的热茶过来,杂乱站着的人群,迅速地让开了一条道。
“掌柜的喝茶喝茶。”里正将手中拿着的两个清洗好的杯子,放在了桌上,倒了两杯茶。
“多谢里正。”
“杜里正,你家七八亩田,你租不租啊?”拿不定主意的村民,倏忽问向了杜里正。
“我自然是租哎,”杜里正笑了笑,“我和我老婆子带着一小孙孙,哪能种得了那么多的田,平常不也是会出租几亩田给乡亲\们种。
林掌柜的来了,我和我老婆子准备留个两亩田种稻谷,一块八分地种点瓜果蔬菜,够三口人吃就好了。
其余的田地,都租给林掌柜的。”
他说完后,捧起另一杯茶,佝着腰去端给小堂。
小堂贴好告示回来,看杜里正端着茶杯那略颤着的手,他速极往前走了两步接了过来。
杜里正是杜家庄的主心骨,他的话在很多村民的心里都很有重量。
有意向出租的村民,对租五年的时长,存在一定顾虑,但杜里正总不会害村里人的。
他都觉得租出去好,应该不会有错的。
“掌柜的,现在填就能拿到钱了吗?”
“是,合同一签,就能拿到钱了。”
“那您帮我填,我不识字。”手上布满老茧的大爷,腼腆憨憨地搓着老手,笑着道。
“好,”林青禾拿过一张合同,铺在面前,另一手拿起放在笔架上的毛笔,蘸了下墨,“大爷您名字。”
“张铁锅,租个三亩田。”
大拇指往红泥上一按,再往纸上一按,一年是文钱,两年半也就是四两五百文钱。
看他捏着银子,抱着半贯铜钱乐呵呵地往外走,村里人看得眼都红眼了。
如果不是丰年的话,田地的产量交了一些税收上去,剩下的都可能不够一家人吃呢。
一想啊,还是出租一些闲田比较划算。
“我那旱地你收不,有两亩半呢,土地不肥,种什么都得不了什么。”
“要的,你要是租,现在我们就签契约,签好契约你拿着钱。”
好家伙,雷丸家的地也收,靠着海的,湿气重盐气重,压根就长不出什么好东西。
林掌柜的,真是来给他们撒钱的啊!
“我租我租,掌柜的,写我名啊!”
“嘿,作甚作甚,林掌柜不是在帮你们写嘛,俺还没写完呢,别抢俺的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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