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去哪儿啊?”关肖朱三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兄弟,从帐篷里钻出来,看着拿着大氅站在地上,淋着雪的獒犬道。
私底下他们喊大哥,在其他兵的面前,他们喊左容赢喊主子或者将军。
多数时候都会叫将军。
因为在军营中,慢慢的他们发现,不能像以前那么散漫,得有纪律,有组织有规矩了。
獒犬告诉他们的,还说现在两千对的队伍不要紧,毕竟都是在大哥的眼皮子地下的。
但到了边境,有好几个大军的将领在,凡是一定要小心些,也包括嘴面上的功夫,称呼。
否则,不仅会给自己,也会给赢哥带来危险。
危险是什么,无法测量,也估摸不到,但他们都知道獒犬说的都是有道理的。
獒犬看了下他们,他不知道,但主帅出去,肯定得要有一个理由的。
于是,他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出去出去透透气,顺便探查一下前方的道路。”
说完,他拿着大氅进了帐篷去了。
左容赢策马奔腾地绕着山谷,跑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双颊微红,手微红地站在高高的山上,目光所致,远处都是白雪,干净又白茫茫。
他知道,站在这里的方位,望向的地方是静江,他的小傻子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乌骓通人性,嗅到了主人身上的哀伤思恋气息,它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让冷酷凌厉的主子,眼眶泛红了。
它走了过去,用头蹭了蹭左容赢的胳膊,发出了一两声叫声。
谁也不知道,这匹乌骓,怎么一见到左容赢就臣服于他,成为了他的战马。
一人一马,在寒风呼啸而过的苍茫山上伫立着,看上去无比的显目。
回过来看静江。
火锅滋滋冒泡了,热气一冒一冒地往天花板上冲去,不过未到天花板,白色的热气,肉眼就看不见了。
先放下的一些肉丸子都浮出锅面了,但都没人夹。
乌娘在读家信,泪眼,抽泣声。
宏儿被她抱着看,看到信上,爹爹说想他,他没有控制住,呜呜呜的,举起胳膊擦拭着眼泪。
挨他坐的巧姐,就把宏儿抱到自己的腿上,拍着他,哄着他。
ooxxoo……写的是啥啊,大小梁看得是脸红红的,心扑扑地跳的。
重复看了第二遍,想起那两个汉子都是文盲,很多字都不会写,可能是不会写就画o画x用xxoo来代替。
她们两姐妹互相看了看,猜了猜,没想出来,顶着大红脸,让一旁的秦婶看。
“婶子,帮我们读读家信,那我们家那两个,就识得几个大字,整张都是xxoo,看都看不懂,你读的书多,帮我们猜猜。”
秦婶挨个地接过信,读了一遍,道“跟着‘x’哥,应该是容赢那孩子,我好‘x’你,应该是我很想你,后面应该是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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