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倒也扯了下唇角,淡淡地笑,不拆穿大人的好意,反正獒犬哥哥肯定有想他们。
小堂跟宝儿说了那么多的话了,秦婶帮大小梁翻译了两份信,下去帮她们把信上代写的字翻译去了。
林青禾还在看信,跟看书一样,她翻到一半了。
相公是事先就谋划好了的是吧,信纸每一页的左边都是用线装订好,连起来的。
每一页的下面中间,还写了尾数,相公可真细致。
不仅如此,他细致到的程度是在给她写日记啊!
从早写到了晚!
几更天起床,外边什么气候,经过了哪里,哪个士兵生病了,今天什时候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哪露营,今天前行了多少公里……一件一件,一桩桩,巨无事细都在跟她汇报。
汇报就算了,她简直就找了一个爹!
相公提醒她多喝水,出行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要结伴而行,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别因为照顾娃而累了自己,他们大了,已经会照顾自己了,不要太宠着他们……
生活上的事啰嗦了一堆,生意上的事也在啰嗦着。
说他有一批手下要回到静江了,让她放心安排他们去做,能省心就省心,别劳累自己。
关于箭术,他也提及到了,他直接给她写了一本如何学习箭术的箭书。
包括了,他之前教她的知识,日后的训练。
他知道她每天的时间不多,他就给她指定了每天安排的计划!
不管是他写的日记还是箭法,基本上隔着一两页就有一副插图。
大概是担心她理论知识不太好,末尾那本箭书,每一页都有图,图比字多。
简直难为信差了,扛着那么厚一本书当书信寄。
一页一页地翻,翻到最后,是一副她的自画像。
她在房中抱着算盘,在算着账,笑得合不拢嘴,桌子上都是一堆买香水赚的银钱。
黑白的画,画得很细,工整,如板书,印刷上去的一样。
林青禾瘪嘴,鼻尖泛酸,相公那个混蛋,总能把她画得特别漂亮。
她再往后一翻,空白了,没了。
这个混蛋,都不画一副自己的肖想给她的吗?
在外不知多久能回来,她都不知道日子久了能不能将他的模样给记清楚!
“娘亲,你看完了,爹爹说了我们什么?”娃们也跟自己娘亲看了的,但爹爹写的都是一些小事情,甚至一天上了几次茅厕,在哪里上的,都跟娘亲说。
他们看着也自觉没有意思,听到大哥说獒犬哥哥提到他们了,他们就去问小堂哥哥獒犬哥哥过的怎么样,问了他们没有。
看娘亲翻完了,他们都跑了回来,向娘亲问起自家爹爹。
“说了呢,”她翻了几页找到在哪里提到了他们,给娃们看。
娃们十分期待,笑嘻嘻的,一看到信上说“……让娘不要太宠他们……”,笑就僵在了脸上。
“娘亲,还有吗?”
“额,好像没有了。”林青禾回忆着,又翻了几页,苦笑道。
娃们顿觉不感兴趣了,在心里臭骂了爹一句,眼里只有媳妇,自己孩子都不管了。
他们气鼓\鼓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吃了几个菜,越想越不开心。
“娘亲,爹爹怎么那么坏?我们一人给他写了一封,他回那么厚的信,就提了我们一两句。”
林青禾觉得好笑地笑笑,跟委屈地他们道“就是,写那么厚,看得娘头都晕了,等娘改日写回信,替我宝儿们骂骂爹一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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