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家活该!”刘子熹颇有些气急败坏。
有内幕!叶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回忆了下,孙奎一家似乎并没有与刘家结仇,上一任是很瞧不起这些邻居的,自然平日里也不怎么打交道。
难道?叶兰试探问了句:“他们以前欺负过你?”
刘子熹闷声道:“没有。”
“那你为何……”
“我就是要偷他家的鸡,我还准备掀他屋顶呢。”
瞧把这小子能的,掀人屋顶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个人做某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尤其是一件坏事。
看样子刘子熹这混小子是私下与孙奎家结了仇。
这小子拧得很,既然不想说原因,叶兰也不想逼急了,但以后毕竟是一条绳上的人了,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
“好,那我不问是什么原因了,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不论是何原因,你偷东西都不对。”
“是他活该!”刘子熹气红了眼。
叶兰努力压着性子,尽量语气平静说道:“也许他是活该,但你又占到什么便宜了吗?以暴制暴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你把他家鸡炖了,你以为是报复了他,可结果呢,咱们还不是要赔钱给他,又或者不赔钱你被送去见官吃牢饭,这样的结局你就满意了吗?”
叶兰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兀自说着:“他如果欺负了你,你要不就做的悄无声息,要不就以正当的手段还回去,而不是如此幼稚、两败俱伤!”
刘子熹闷声不响,这女人向来懒得管他,像这样的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叶兰想让他在院子里冷静一下,可才转身,刘子熹突然喊了她一声。
她顿住脚步,就听见刘子熹说:“你以后别在院子里洗澡了。”
叶兰不明所以,却突然瞥见院子的矮墙,血压蹭地就上来了。
这院墙也太矮了吧!!!
等等,她好像突然明白刘子熹偷孙奎家鸡的原因了。
叶兰咬牙问道:“他、他偷看我洗澡了?”
刘子熹见叶兰竟堂而皇之说出来,不禁别扭转过头去。
叶兰骂道:“这老不要脸的,真不是个东西!”
对于叶兰来说,虽然孙奎偷窥的人不是她,可如今是她住在这身体里,还是很介意的好吧!
“走,去孙奎家。”
“你要做什么?”
刘子熹想到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不禁头疼……
叶兰看着他,缓了口气:“当然是去赔钱了,他偷看我洗澡这件事,我一定会教训他,但一码归一码,你偷鸡是你不对,哪怕是为了……娘也不能偷东西,咱们还是要把钱赔给人家。”
刘子熹顿时沉下脸来:“没有钱。”
说着他从口袋子掏出个布兜子塞到叶兰手中,“这是咱家所有的钱了,我这个月上工少,掌柜又总是克扣,你要把钱都给了他们,咱们可就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