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董怡龄拉着严苛的手欢快地跑来编辑部和我们会合。这个洋溢着甜蜜与温馨的情景恍如那段曾经无忧无虑的高中岁月重现在我的眼前一般,让我的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悸动。
得知社长和我们住在同一栋宿舍后,董怡龄又惊又喜,迫不及待地要向他分享自己最近发现的一条去车站的捷径。在董怡龄的带领下,我们在小巷里左拐右转,不一会儿便走到了车站。看着西装革履的两人穿行在巷弄之间,不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所磕绊,我但觉又好笑又可怜。返程时,严苛提议回到大路上,好让社长熟悉一下周边的商铺。一听到是为了社长,董怡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于是,董怡龄和严苛互换了位置。走在最前头的严苛不停地给社长介绍沿路的交通和标志性建筑,其耐心和用心程度堪比房地产销售。而我则和董怡龄并肩而行,偶尔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商品,讨论几句。如此走了接近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餐厅门前。
令我们意外的是,服务员竟然认出了我们,不仅如此,她还殷勤地给我们安排了一张靠近钢琴的桌子,以便我们能近距离地欣赏钢琴演奏。
点完菜没多久,服务员就开始陆续给我们上菜了。随着精致的菜肴一盘盘地端到我们面前,我的心情从满心期待逐渐变为了忐忑不安。我和严苛疑惑地互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原来董怡龄一点也没跟社长见外。大概是为了弥补上次吃得不够尽兴,这一回,她把自己想吃又没吃过的通通点了个遍。
“怎么办,好像点太多了……”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董怡龄愁眉苦脸地细声道歉道。
“没事,我负责把它们吃完!”严苛一脸认真地握着董怡龄的手安慰道。
闻言,社长抿嘴一笑。“实在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用不着勉强。”
社长的慷慨与平易近人显然博得了董怡龄极大的好感。席间,董怡龄不仅把我们重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还主动地向他透露最近和方政、徐阴曜恢复来往的事。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两个很帅的男同学啊?”严苛睁大双眼看着董怡龄,语气满含不悦。
“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董怡龄推了严苛一下,转向社长继续说道:“方政以前是篮球队的队长,现在当上了交警,而徐阴曜学习一直很好,现在是一名心外科的医生……”
“确实很优秀!”社长点头微笑道。
难得遇上一个愿意捧场的人,董怡龄越说越忘乎所以:“徐阴曜家还开了一间咖啡店,我们偶尔会去那里聚会。他妈妈做的甜点很好吃,有机会你一定要去尝尝。”
“好啊,等下记着把地址发给我。”社长郑重其事地回道。
在社长的无声鼓励下,董怡龄说得更加兴奋:“哦,差点忘了说,那家咖啡店的外面有好大一片玫瑰花田,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