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哦,来自《诗经。
顿时就很有内涵了。
文化的力量!
厚重!
对视片刻,朱塬先开了‘口’……凑过去在姑娘唇上吻了下,才笑问:“什么时候醒的?”
女子被吻了唇,再觉小男人被子下的一只手也不安分,顿时更若桃花:“爹……奴也才醒呢。”
朱塬:“……”
这一个个的不学好!
顿了顿,朱塬才又道:“不想起床吗?”
女子点了下脑袋,还大着胆子反手轻轻搂过来:“爹可怜可怜奴,下次不知何时呢。”
说着已是雾眼朦胧。
当初让某个妮子帮忙送手帕的时候,还是春日时节,转眼大半年,如愿时,竟已隆冬。
而且,昨晚……也不算如愿。
若不是当下能够感受到,辛燕婉都要怀疑……自家大人……是不是年龄还小的缘故。
这边说着,身后也有了动静。
轻轻缠上来的是丽三娘。
朱塬记得,这女子当初绣了一片落花流水,还有一段李清照的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都是很有才华的女子。
可惜,这年代……至少朱塬出现之前,没什么用途。
随后最里边的梁丘六娘也醒来,攀在丽三娘肩头,小心翼翼地和朱塬说着话,两张漂亮面庞叠在一起,如同一朵并蒂莲花。
并蒂啊。
最喜欢了!
直到有扫兴的出现。
卧室一角矮榻上是就近守夜的两个丫头,玉楼春和西江月,平日称‘春儿’和‘月儿’,两妮子听到动静,殷勤起床,只穿了薄薄小衫就凑过来要服侍朱塬穿衣,反正,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气氛无以为继。
外间几个跟着也走进来,除了起床,还是只能起床。
收拾停当,很快坐到西厢的饭桌旁。
本来正屋西侧三间的最外间改成了饭厅,想法是朱塬不出门就能用餐,不过,因为不喜欢饭菜气味留在屋内的感觉,饭厅还是挪到了西厢。
还是众芳环绕,一人独坐。
朱塬倒是不介意其他都坐下,显得热闹,可惜其他都不愿意。
正与跟过来的梁丘六娘说着话,朱塬见青娘端了一个瓷盅进来,瞄一眼,正要扭头,又下意识瞄一眼,才发现女人一副疲惫萎靡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怎么了,不至于吧?”
朱塬点破,青娘顿时无法再掩内心惶然,放下瓷盅,垂着脑袋磕磕巴巴道:“奴……奴……奴今日,就……不去了吧?”
朱塬明白过来,召女人上前,拉住她一只手安抚道:“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何况你也不丑,今天就大胆去,而且,唔……你不是很喜欢那个锥……那个,叫……叫什么?”
另一边洛水小声提醒:“爹,是?髻。”
“是?髻,”朱塬点头,又摇头,瞪过去:“白天就不要乱叫了,喊大人。”
洛水乖乖点头,很认错的模样:“奴知道了。”
随即又转向青娘:“就戴上你的?髻,你可是唯一一个……”说着大概明白过来,又道:“……还有,若是娘娘问起来,你就说你二十八,当初不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嘛……”
青娘听朱塬说这些,更是摇头,颤抖着道:“奴……不敢。”
不管是戴那象征着名分的?髻,还是说自己28岁,青娘都不敢,特别是后者……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撒谎,她哪有那胆子。
反正……
纠结了一夜,青娘就是想着……不去,最好。
因为,担心去了,被娘娘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比如,她都过了三十的年龄,还有……还有……若一时厌恶,或许只是一句吩咐,她就不能再待在自家大人身边。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若离了身边小男人,青娘觉得,自己也活不了了。
还有什么可活?
这么越想越怕,想了一夜,也因此一夜都没合上眼。
朱塬见自己劝着劝着,适得其反,女人还掉起泪来。想想她性子,稍稍斟酌,转而道:“那就这样,?髻就不戴了,到时候,你就乖乖的站在写意她们身后,尽量显得自己不存在,娘娘也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刚刚也反应过来。
没自信的人,你把她捧太高,吓都能吓死,那就压低一些。
果然,朱塬这么说,青娘反而舒缓下来。
这都什么事?
内心念了句,表面还是再接再厉,朱塬还保证,今天上午就不做其他了,稍后亲自送她们去皇宫,再等着她们出来。
家长陪孩子高考那种。
青娘明显意动,倒是写意拒绝,还讲道理,若是让娘娘知道朱塬这样做,反而不妥。
青娘立刻也就觉得不妥起来。
于是就说送出门,并且还在家里等着。
这么一一说好,女人终于不再紧绷,朱塬才转向另一边楼兰亲自跟着送来的《瑞典志,简单翻了翻,叮嘱用普通盒子装一下就好,不需太精致,又说了其他一些细节,才开始用餐。
早餐后,送几个女人出门,时间才是辰时整。
朱塬平日这个时候可能还没起床,不过,等写意她们离开,朱塬也没有睡回笼觉的意思。恰好何瑄来汇报事情,其中一个是青娘的弟弟黎圭今天想来辞行,明日返回明州,另外还有福建漳州的古仲仁一行打算一起乘船返回,毕竟逗留京师已数月,子侄们留下读书,他们也该返乡。
走之前,也想再见一见朱塬,拜别一番。
于是就让人通知,当下有空。
饯行就算了,不是朱塬端架子,身体也没完全好,折腾不了,喊来说说话就是。
这边正说着事情,前院来通报,关于标准蒸汽机模型,那边的工匠……希望朱塬再过去看看。显然是自认也有了突破,朱塬便带着何瑄出门,一边说话,一边赶去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