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你见老夫却有言之不尽之感,老夫便猜到你还会再来的,我观你言行,便是成大事之人模样,你寻找这本兵书,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想要借其中奥妙一用,老朽说的可对?”
叶灵枫笑了笑,说道:“辛老不愧是老江湖啊,想不到只是通过观察我的几个眼神,就看出了我的大概心思。果真,我还需要再多多磨练啊。既然辛老您都已知我目的了,我就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辛老,以我只见,以您这样的才华,如果一辈子就屈居在临安这个小城当中,那么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重用。但…我所要去的地方,大宋的边疆襄阳,那里与临安城不同,那里是首位蒙古与大金的最重要的一道边线。”
“有这本武穆遗书在,我相信只要有一位能人将才领导,将大宋边疆最重要的城池襄阳守卫好,定然不会出现国破山河的景象。您虽年迈,但箭矢尤锋,若您能披肩挂帅,担任襄阳城的守城大帅,保卫山河有望啊!”
辛弃疾虽也是爱国之人,但他打了一辈子仗,此时也已是疾病缠身,此番前来也是在朝中某个文官安享晚年,却不料被早年间朝中的死对头谋害,沦落到了现在官位被夺,原本世袭罔替的爵位也没了,他倒也毫无怨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忠报国之士。
见辛弃疾还在思索,要立誓拿下这位老将的叶灵枫直接动用了底牌:“辛老,我想做之事便是另起炉灶,重塑河山,要让这大宋的江山有着一番新变化。”
辛弃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惊疑不定的问道:“你这般说,莫不是要造反不成?不可!不可…”他的语气先是愤怒,但坚定的语气却越发衰弱,到最后说着的言语当中已然没了底气。也许在这位老将心中,也对现在的大宋没了信心吧。
叶灵枫趁热打铁道:“这中原山河是汉人天下,并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我救的是这个民族,而不是他赵家的江山。若是他赵家的皇帝能有些骨气,当年何来靖康之耻?大宋这么些年山河荣光不在,早就缺一个人将这片天地毫无生整顿一番了!”
“辛老,咱们不说那么远的抱负,我记得您老人家年轻时曾参加义军抗金,后来南下归宋,怎么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吧?”
叶灵枫了解历史,知道辛弃疾一生最为自豪的事情就是当年抗金的经历,后来归宋之后,虽担任不少要职,于江西、湖南等地当过转运使,却始终不能实现他北伐大金和蒙古的理想。
“好,你个浑小子,打住吧,老夫算是明白你今日来是什么意思了,好一个救的是民族,而不是他赵家的江山。你很像我年轻时的性格,有冲劲,但我没你这样的魄力和胆识,你既然这般说了,我便与你去那襄阳城看看吧。”
叶灵枫大喜过望,连忙拜谢,辛弃疾一把将他扶起,笑了笑开口道:“我帮的不是你,是我要守护的这片河山,你小子可别想以权谋私啊。何况我这里还有一些超堂上的事要准备和处理,短时间之内应该没办法离开临安,要去襄阳城的话,恐怕至少还需三月时间。”
“对了,既然要守城,襄阳那里的首城官兵你可沟通的好了?那里毕竟也是边关要塞,朝堂上面再怎么不管政事,明面上的律法也是会颁布出去的,不过只要与当地的地方官兵协商好,襄阳城这种边疆之地,一般没什么人愿意待。”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老夫老了,想要披甲挂帅怕是有些难,不过老夫可以修书一封,离开临安后去见一位叫孟宗政的将军,他是昔年岳武穆的部将孟林之子,富有胆略,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孟宗政?莫非是南宋中后期的名将孟珙的父亲,此人在历史上也算得上是一方名将,他的父亲倒是在历史当中藉藉无名,看来很是不得志啊,不然熟读历史的他不会没听过此人的名字,不过既然是辛弃疾赏识之人,自然不可能是无名之士,也许只是郁郁不得志而已。
一老一少又商量了一下有关军事兵法方面的巨细,叶灵枫将原著中郭靖守城的一些方法告诉了辛弃疾,他自己不断兵法,不如将这些经验告诉这位老将,权委托给他处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