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吴王满身伤痕的回到长安后,守卫明显更加严格,对来往的路人仔细盘查,连车上的货物也被粗暴的拆开,想要通过,显然没那么容易。
但好在,吴王还留了一张底牌。
叶青调整好呼吸,翻身下马后,将两匹马一一放生,随后扯住李月婵的手腕,朝着长安城门狂奔!
“救命!我是吴王的心腹!我有吴王府的腰牌!侍卫快救人!”
故技重施,但胜在有效。
有了昨天的无望的前车之鉴,守卫并没有起太多疑心,只是确认了叶青所持腰牌的真伪后,便轻易的放叶青和李月婵同行。
而当两人进入长安城后,随机改变容貌,藏匿在人流之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另一边,皇宫内。
吴王身包的跟粽子似的,瘫倒在场上哼哼唧唧,来给他治病的御医在叮嘱了几句后,也被吴王破口大骂直接赶走。
“让我回长安,我回来了!差点儿没死半路上!到底是谁对我李唐帝国的皇室有仇怨,又是谁一路追杀我,这件事没完!扶我起来!我要去见父皇!”
“殿下,您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殿下被追杀这件事,陛下已经派人去搜查,一定会给殿下一个答复的。”
吴王府里,传出李承仞破口大骂的叫喊声,而门外,一架步辇在几十个侍卫的保护下,停在了门前。
“皇后驾到!”
终于来了!
李承仞隐秘的偷笑了几声,随后嗓门越来越大,哭天喊地的样子,还以为亲爹死了。
“承仞,何事如此悲伤啊?”
走进房间,看见了李承仞的惨状,周皇后脸上浮现一抹心疼。
“承仞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母后!您总算来了!再迟一些,您就见不到我了!”
一时间,吴王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扯脖子嚎,还恰到好处的挤出两滴眼泪,演技之真切,令人咂舌。
“承仞别哭了,快和母后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母后有所不知,您让徐公公去蒲州找儿臣,儿臣第二天就动身重返长安,许久不见父皇和母后,儿臣情之深意之切,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回长安...”
李承仞说着说着,只感觉别扭的很,却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索性暗搓搓的压住自己的断臂,钻心的疼痛袭来,那泪水夺眶而出,真实的不得了。
“谁承想?谁承想路上遇到十几个王八蛋,明知我是父皇三子吴王,仍对我动了必杀之心,儿臣被他们好生蹂躏,若非徐公公衷心,以死相搏终于将那群杂碎斩杀,我命休矣!”
“你说徐公公死了?”
皇后蹙起眉头,冷冷的盯着嚎啕大哭的李承仞,良久之后突然叹了口气,道:“真是委屈我们承仞了,都是母后不好,好端端的非要你回长安来,否则也不会让你遭此劫难。”
“母后别这么说!儿臣在母后膝下尽忠尽孝,天经地义,母后何错之有?怪只怪那群杂碎,竟然对皇子出手!母后,您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