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完这轻骑将领的汇报以后,阶州知州傻眼了。
未杀敌一人,自折四百余众。
四百多轻骑啊!
这在整个利州西郡来说不算什么,但在福津城内,就是天大的事情。
连他这个知州都难以承受得起。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这阶州知州就人麻了。
轻骑将领微皱着眉头,道:“大人是忧心如何向节度使那边交代,还是忧心该如何对待这支从成都来的义军”
“不知该如何向节度使大人那边交代啊!”
阶州知州额头上冒着细密汗水,“我们未经请示就调拨轻骑,却打得如此窝囊。”
轻骑将领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依本将看,只能如实禀报节度使大人了。”
然后看着阶州知州诧异的目光,他苦笑道:“我知道大人你也许还在想着调拨更多人手过去,亡羊补牢,剿灭了这支义军也许能够功过相抵,但是……”
他沉默了下,难以启齿的样子,“可能单凭我们现在能调拨的数千人,都未必是这支义军的对手。”
他着实是被打怕了。
到现在都仍然觉得后怕。
他从未见过威力那么大的武器。
无形无迹,肉眼都捕捉不到,避无可避。
而且杀伤力极强。
这种武器绝非仅仅是轻骑克星,哪怕是重骑,只怕也抵挡不住,就更别说步卒。
“禀报上去……你我必受责罚。”
知州很是迟疑。
将领道:“可事发突然,我们的确是来不及向节度使大人请示。我们也未曾想过,这义军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唉……”
知州叹息不止。
半晌,道:“那我这就安排快马前去禀报节度使大人吧。”
然后两人便在房间内措辞这封信该怎么写。
这将领让知州如实写了,吕方说是要去西北边疆。
至于节度使那边会如何对待这支义军,那就看节度使的意思了。
时间很快过去数日。
吕方虽然在福津这边打了一场,但并没有急着率军离开利州西郡范围。
他还是如之前那样边训练边赶路。
也没进城。
补给全靠用崇拜值兑换。
在他不计崇拜值疯狂兑换子弹的投喂下,特种士卒们的枪法都有很大进步。
这日,已到西和州境内佑川地界。
佑川只是小城。
距离兴庆府也不是很远了,再有个数日路程,就能到兴庆府境内。
傍晚时分,特种士卒们在野外扎营。
又有骑兵追来。
这回声势更大,起码不下于两千众。
听到响动后,特种士卒们都连放下手中的活,端着枪严阵以待。
有人喊道:“这些家伙是真不怕死啊,竟然还敢过来,这回非得让他们吃吃苦头不可。”
他们不如吕方那样要想许多事情,只想着反正迟早是要和这些朝廷的军队干上一场的,现在多杀上几个,稳赚不亏。
顺带着还能锻炼锻炼自己。
吕方也皱了皱眉头。
如果这利州西郡境内的守军非得和自己过不去,那说不得,真的只能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