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得意的问,“这个点子怎么样?”
点子当然是好的,只是闻清谭十分心酸,“就是太委屈你了,你的医术本该让你扬名的。”
林轩久看的很开。
名声都是外物,吃饱喝足之后有资格去追求。
眼下她囊中羞涩,爹娘都要吃药治病,弟弟年幼。
她更需要的是钱,不是名声。
她笑道,“这算什么。等我的医术已经得到认可了,再把身份换回来不就得了。”
闻清谭当即说,“给你充门面的人,必须要可信!”
免得今后此人冒充师妹,给她招祸。
于是人选问题又难住他们了,最后还是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
闻清谭诚挚的邀请林氏姐弟俩去家里做客。
“去见见我夫人吧,她一直念着你。贺老也希望你尝尝他的手艺。”
林轩久推拖不过,只得应了,“那就打扰师兄了。”
闻清谭连忙派人给家里送了话,林轩久在医馆里忙活了一整个下午,等医馆打烊了,姐弟俩跟着闻清谭步行回家。
为了方便医馆生意,闻清谭就在医馆不远处买了一座二进的小宅子,周围邻里都是殷实良善的人家,住着很舒心。
闻家夫人早早就侯在门口,见到闻清谭,视线连忙转到丈夫身边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上。
“阿九,哎呦,长得真可人。”闻夫人拉起了林轩久,态度有些过于热情,可她打心眼儿流露出的怜惜,令人一点都不觉的突兀或者别扭。
林轩久连忙行礼问好,师兄的夫人,果然如师兄都是和善的人。
她立即喜欢上这个热情的女子。
家宴气氛很好,师兄夫妻带着三个儿子还有贺老都在。
闻清谭的二子闻疏静,做丝绸茶叶的生意,这位的性格跟他名字里的那个静一点都不沾边,特别话痨,从开席就在不停的说。
托他的福,只一顿饭的功夫,林轩久就了解到闻清谭的家庭情况。
闻清谭有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愿意继承他的衣钵,两个去经商,两个准备走仕途。
未出席的是三子,做生意去了外头,赶不回来。
长子与幼子皆在读书,长子闻疏宁已经中了童生,筹备明年秋闱考秀才,幼子闻疏远则是准备考童生。
两人学业这般紧张,仍然抽空回家出席家宴,足说明对林轩久的重视。
这般高规格的接待,林轩久有些受宠若惊。
闻疏静说,“我爹娘一直想要个女儿,却只得了我们四兄弟。”
闻夫人笑骂,“就是,家里尽是小子,一个个的闹死人了。”
“怎么会,闻家哥哥们,都有才华有本事的。闻夫人好福气。”
林轩久连忙夸赞,深得闻疏静的心,他高兴的说,“阿九小妹,我前日得了一块阴沉木,木料很轻,最适合做药箱,赶明儿我着人雕了,送给你。”
闻清谭吹胡子瞪眼,“阿九是我师妹,你叫她小妹,那我算啥,岂不是乱了辈分。”
闻夫人娇嗔,“你是你,我是我。阿九还是个小姑娘呢,比阿远还小些,就是我的后辈!”
她又给阿迁夹了几筷子菜,“阿迁也是个乖巧的,瞧瞧瘦成什么样儿了,快多吃些。”
阿迁连忙谢过,“婶娘您真好,怪不得人都说,长得好看的人心地都特别好。”
“哎呦呦,小阿迁太会说话了,比我家的臭小子们都会哄人。小阿迁再叫一声婶娘。”
阿迁果然乖乖叫了,把闻夫人哄得笑颜如花。
闻清谭无奈,“你别为难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