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萝只能求助的望向母亲方眉娘,“母亲,我是无辜的,是江银玉她故意害我!你帮帮我啊!”
方眉娘垂头耷眼的,一直不敢看谢东湘那边。
她心里头其实也慌乱的要死,一来被女儿大手笔给吓到了,恼她弄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她事先通个气。
二来也是着急女儿竟然办事如此不靠谱,怎么自己身上还落了这么大的把柄。
可惜如今生杀大权落在了谢东湘手上,她也只能放下身段求人。
方眉娘堆着虚假的笑容,“谢侄儿啊……”
“谁是你侄子?”谢东湘不客气的打断她,“我唯一的姨母十几年前就去了,别随便乱攀关系!”
方眉娘脸上差点挂不住。
曲家跟谢家明明就是连襟,可谢东湘从不把曲家人放在眼里。
曲国丈跟方眉娘的长子曲凌昌,曾经以谢东湘名头从军营调用了个把人,谢东湘得知后,直接把曲凌昌打了个半死。
方眉娘让曲国丈去讨个说法,结果谢东湘也没给这个姨夫脸,根本没见他。
曲凌昌就这么白白遭了苦头。
从那之后,方眉娘对谢东湘就十分忌惮。偏偏女儿死心眼的,就是看上了谢东湘。
考虑到永宁侯府的地位财力,方眉娘也就默许的女儿去追求。
然而如今女儿非但没得到谢东湘半分怜爱,还大大的得罪了谢东湘的小妾。
眼瞅着不能善了,这就不再是面子问题了,弄不好就得赔上自己精心教养这么多年的女儿。
方眉娘再憋屈,也还是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谢参将,这事儿实在蹊跷啊,而且发生在江府里,也不能完全听江府一边的言语。”
她就要搅浑了这水。
方眉娘也看出来了,那江银玉肯定也有问题。
自己的女儿脾气,她知道。
曲云萝确实骄纵了些,但绝对到不了拿人命到筹码的地步,定然是受人教唆的。
如果自家女儿真的落不得好,那凭什么江家的女儿就独善其身!
知府夫人冷冷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林姨娘的说法很对,找个仵作给翠馨验尸,再问问银玉身边的丫头,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知府夫人冷冷打断,“仵作那种脏东西怎么配进我府的大门?至于我家玉儿的丫头,可不是你们家那种随便轻贱弄死死的下人。是跟我女儿一同长大,真正情如姐妹的,更不可能给你们审问。”
如此把曲云萝的活路都堵死了,也让方眉娘来了脾气。
“说的真好听,谁不知道你家女儿是个什么样的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说明江银玉心虚吗?云萝可是指认了是江银玉撺掇的她!”
“胡说!”知府夫人啪的一声拍着桌子,“我家银玉如果参与其中,自己怎么会落水!”
说到这里,曲云萝忽然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极度恶毒的光芒,瞧的江银玉心中咯噔一声。
只是江银玉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到曲云萝高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