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紧紧攥拳。
灵若一脸得意:“你不愿意吗？那算了，本尊从来不爱强迫人。”
“只不过，这天帝留给你的选择，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时间不等人呐。”
说罢，灵若哼着歌离开。
司清缓缓闭上了眼睛。
修仙界。
全系森林，水系森林。
虞真和黎羽他们带着月知隐一行人去水系森林狩猎精怪了。
留下祈钰和司清原地打坐休息。
按照之前的习惯，祈钰是打算好好吸纳灵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祈钰发现司清今天忽然变得特别爱粘着她。
她去洗手他粘着。
她打坐他粘着要抱抱。
就像个小尾巴。
“司清啊”祈钰一脸无可奈何:“怎么总是跟着我啊，你都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我，有啊，但就是想跟着你”司清看着祈钰，手拽着她袖子。
祈钰无奈，随他去了。
司清站在祈钰身边，忽然声音闷闷的问:“姐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难过吗？”
司清神尊作为他的真身，所经历的一切，他这个分身都知道了。
司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姐姐的命是命，那虞真，黎羽，还有北垣派其他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可如果他死了，天帝也会马上派遣别的天兵天将下凡。
司清痛苦的蹲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
祈钰回头看到他这样，不由得心一紧，急忙凑过去:“司清，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还是神界发生什么事了。”..
司清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双手冰冷:“姐姐，我有点累了。”
他歪头抵着祈钰的锁骨:“你给我唱以前娘亲唱的摇篮曲好不好”
他做不到亲手杀了姐姐。
也没办法对不起父母和北垣派弟子。
思来想去，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在其中做出抉择。
祈钰轻轻摸着司清的脑袋，忽然开口:“是不是神界发生了什么？”
司清愣了一下，沉默摇摇头，不答反问:“姐姐，如果没有我下凡寻找你，寻找爹娘，你在人间恢复记忆，想起了一切，知道师尊师娘就是爹娘，你会…怎么做？”
祈钰沉默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司清抿唇，埋头抱着祈钰。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降下一抹神光。
祈钰怀中的司清逐渐被神光吸收，在祈钰怀中消失。
祈钰没有惊慌失措，只是站起身，缓缓走到那抹神光前。
一直到神光逐渐淡下去，露出里面司清神尊的身影，祈钰才勾起嘴角说道:“司清，这还是我转世以后，第一次见到你的真身呢，你当上战神神尊了，真好。”
司清神尊愣了一下，语气诧异:“姐姐，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战神？”
他之前弄战神眼泪的时候，明明有特地撒过谎…
“战神的眼泪，神赐之物，天下没有信徒得到过。”祈钰失笑:“你不让我参拜，然后自己搞到战神眼泪的时候，我就猜到战神应该是你了。”
司清神尊恍然，随后失笑:“姐姐，你真聪明，我还以为这个身份我捂的很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