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求助的回望同行的郎中,偏偏相熟的都默默移开了视线。
更要命的是那些被他以大义诳来的同行,如今一个个的被林轩久说的羞愧难耐,纷纷附和。
“是啊,丑医先生说的对。如今谣言跟咱们脱不开关系,周御医是得负起责任来。”
“周御医,丑医先生既然笃定了您有绝症,您就让他给您看看嘛。您又不吃亏。”
周尚恨不得把他们的嘴塞上。
如今他败坏了丑医的名声,丑医只怕恨死他了。
说什么绝症,还不就是找个由头,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他傻了才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丑医。
让丑医医治,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指不定要怎么被借机折磨呢。
周尚浑身抖如筛糠,想不出别的办法,正准备眼睛一翻,装晕糊弄过去。
林轩久忙道,“周老先生冷静,深呼吸,你这癫痫震颤,已经是中风的前兆了。”
周尚大喘一口气,又不敢晕了。
他哭了起来,涕泪横流好不凄惨。
“丑医先生,我错了,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天活头了……”
现在才知道怕?
晚了!
“没事,有我在,周老先生你会没事的。放心交给我好了。”
林轩久捏着他的手腕给他号脉。
“不……”周尚虚弱的推拒着。
他不占理,若是拒绝被治疗,就没法自圆其说。
瞧那陆府的人,虎视眈眈。
加上丑医的影响力,他若是再拒绝下去,弄不好他都活着走不出这宅子。
他绝望的问,“丑医先生您要怎么治?”
林轩久淡淡的说,“开颅,切除肿瘤。”
周尚直接吓得跪下了,“不,您不能杀我啊!”
他向一众同行们求救,“你们看到了吗?丑医要杀了我!
他这是明晃晃的伺机报复,你们不能再袖手旁观!”
林轩久叹气,“你还是不信我的医术!周老先生,我敬重你,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傻子哄。”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根本做不到!你分明就是想要杀了我。”
周尚目呲欲裂。
到了这个田地,他算是看出来了,林轩久就没准备放过他,那他何必再装模作样的委曲求全。
林轩久微微昂首,“你做不到,可不代表我做不到!”
一众郎中还没从她震撼人的疗法中回过神来,闻言顿时又愣了。
听她自信的语调,似是开颅也不过是小小的医疗手段。
这份冲击力,实在难以言说。
只是开颅着实太过骇人听闻。
有名老郎中颤巍巍的问,“丑医先生,您真的要开颅治病?”
“便是脑子里有瘤子,锯开脑袋,人不也死了吗?”
“可不是啊,这脑袋都锯开了,人咋可能还留的下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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