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你于一个半月前,抵达清河州。
先后在青岩县、霍家营、马家寨、清水村落脚,几度以丑医的扮相露面。
可惜并没有人信任你,也无人请你治病。
直到二十多天前,你到了余宛县。依旧以丑医扮相,找上了县令府。
我可有说错?”
左丘眼神闪躲,依旧是拒不承认,“没有的事,我真的只是来访友。”
“你访的是哪个友?”
“是……曾贡康,曾大人。”左丘硬着头皮应答。
“曾贡康不久前因违反军纪,早已送交京城,原来左太医,你不知道吗?”谢东湘嘲讽道。
左丘心慌。
他还真不知道。
头忍不住低了稍许,不敢与他对视。
“我也是受邀来了,才、才知道曾大人在军营出事。我就住在了曾家,期间没有再去任何地方。
说我假冒丑医什么的,根本无从说起。
不能这样冤枉人。”
沈遇气的把口供甩了下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装傻,这是曾家家仆的口供。
这段时间曾家闭门,根本没有接待过客人。”
左丘瞥到了口供,心中一颤。
心道这谢参将做事真的滴水不漏,连曾家家仆的口供,都事先弄了来,完全把他的话给堵住了。
咬紧牙关,左丘无论如何都不松口,“不!这口供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收买了曾家的家仆。”
林轩久走到左丘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指甲有轻微发黑,身上有大黄的气味,都是近期用了清瘟败毒的药材。
左太医,你是得了什么病?”
左丘连忙挣脱了手腕,“我没病,只是给人看病。”
“哦,给人看病啊。”林轩久故意拖长了音节,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左丘心中咯噔一声,大骂林轩久狡诈,“你套我的话!”
“左太医不要那么激动,是什么真实情况,咱们都心知肚明。
你冒充我无所谓,在下区区贱名罢了,我并不在意。
可你不该在余宛县胡作非为,害的疫情失控,多少无辜百姓因你丧命。”
林轩久真正愤恨的是左丘打着她的名义,故意害死了这么多人!
谢东湘说,“你现在不承认冒充丑医也没关系。
你身边的人会招认,乃至指示你这么做的人,也会承认,把罪责都推给你。
到时候,你招不招,都无所谓了。”
左丘悚然一惊,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孙大人不会出卖我!”
林轩久满含深意的说,“那咱们走着瞧!”
沈遇也知道,一时半刻不能让左丘开口。
“左太医涉及阻拦时疫控制,招致疫情失控,先暂且关押收监!明日再审!”
左丘急忙求饶,“大人,我是冤枉的!”
林轩久冰冷的看着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左丘,你只需记得,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余宛县到现在为止,因疫病死亡已有三百七十二人!
左丘,不知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冤魂来找你索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