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周桂兰绝不相信周震会真拿出什么证据来。
朱广志皱着眉将本子接过去。
周震这才清了清嗓子,说:“枫叶公寓一共有六层五十多家租户,据我统计,所有租户的月水电费都是在150—250元之间,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而这个本子上所记录的是最近几个月,枫叶公寓真实产生的所有水电费,平均下来一个月竟只有区区2000块钱左右!”
“我们租客每月所交的水电费是一万多,而实际却只产生了2000左右的水电费,所以我们就想知道,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鼓了谁的腰包!”周震说到这,目光森冷的盯着周桂兰。
“对,我们要知道凭什么乱收费!”和周震同为租客代表的一个青年女子,也义愤填膺的附和。
周桂兰脸色骤变,立马反驳道:“什么2000左右?每个月多少水电费你能知道?”
“这些数据是我从电力局和水厂查到的,难道也有假?”周震嗤笑道。
“放狗屁!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查到水电费?”
“那我呢,我总能查得到吧!”朱广志推了推眼镜,冷声说。
“朱老板,你别听着小王八羔子胡说,每个月我交多少水电费他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我都是按表收费的,绝对没有乱收一分钱,这一点我可以拿我人格保证!”周桂兰说的言之凿凿,但明显激动的有些不合常理。
“呵……你也有人格?我说了,这些都是我查到的,事实俱在你还想抵赖?”周震冷笑着说。
周震笃定的语气,让周桂兰有些难辨真假。
而那句你有人格更是让周桂兰气急败坏,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感觉,简直让她抓狂。
这正是周震想要的结果。
“你……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娘,老娘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周桂兰此刻只想将周震生吞活剥。
见周桂兰已经怒不可遏,周震霍然站起来,冷笑道:“你说你按表收费,没坑大伙一分钱,那你说说你上个季度总共交了多少水电费?”
“什么上个季度,我交多少关你什么屁事?”
“你收了我的钱为什么不关我事?我看你是答不上来了吧?”
“哼,我上个季度交了一共三万……”
“编,接着编……我就喜欢听你编!”
“你……你这狗东西,我啥时候编……”
“别骂骂咧咧的,再说说你整个上半年交了多少水电费?”
“我……”
“编不下去了吧?你说你整个季度交了一万多,那你上个月呢?”
“三千一,上个月我亲自去交了三千一……”周桂兰刚说完就猛地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捂住嘴。
可大家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周老板,三千一?这你就做的过分了!”调解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皱着眉说。
“我,我只是说的电费,还有水费呢!”周桂兰已经心神大乱,开始胡乱辩解了。
“是吗?水费多少?七千多?那枫叶公寓是不是要改成游泳馆了?”周震戏谑笑道。
“我,我说错了,我上个月交了一万多!是你这小王八羔子故意绕我!”
“一万多多少?”
“一万三千多!”周桂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