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宗兰行礼,也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醒的。
“宗兰,你怎么在这?”沈吟初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头有些疼啊。
“朕叫她来的!”沐怜娅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吟初,“酒醒了?”
“陛下叫宗兰来干嘛?”沈吟初问道。
“朕问你,酒醒了没!”沐怜娅浑身散发着怒气。
见沐怜娅发火,沈吟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来。
“回陛下,醒了。”
看着沈吟初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脸,沐怜娅更气了,“朕问你,为何要把戴华送回去?”
沈吟初转头看向宗兰,眼神含着些怒气,沐怜娅会知道这些,只能是宗兰说的了。
宗兰心虚的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沈吟初的目光。
“你看她干嘛?朕问她话,难道你还想让她欺君不成?”沐怜娅讥笑道。
沈吟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回陛下,臣没有欺君的意思,只是戴华之事是臣的家事,陛下不宜插手。”
“家事?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管是吗?”沐怜娅气笑了。
“沈吟初,你还记得你一个时辰前跟我说的话吗!”
“回陛下,臣醉酒无状,不知说了些什么。”沈吟初冷静的说道,和沐怜娅的气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沐怜娅气的伸出哆嗦的手指着沈吟初,“好,好,你不记得是吧,朕不管你记不记得,朕还就告诉你,这件事,朕管定了,朕要那个戴华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狗东西!
“陛下!”沈吟初颇为无奈。
“又想说是你的家事?”沐怜娅坐下,挑了挑眉,“朕告诉你,这件事牵连到沈辞,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事了!”
就算江逆和她扯不上关系,沈辞总是可以的。
“溪儿和沈辞可是有婚约的,那将来是朕的女婿,敢害朕的女婿,你说朕该不该管!”想到这,沐怜娅不禁勾起了唇角,溪儿还是很有眼光的。
娶不到江逆,就生个女儿,把江逆的儿子给娶了。
沐怜娅以为这回沈吟初总会无话可说了,却不想她还是低估了沈吟初。
“溪殿下与小儿婚约,不过虚无缥缈,既无三书,又无六礼,仅仅是溪殿下儿时的玩笑话罢了,况且我儿云英未嫁,怎敢攀扯陛下,此事还是不劳陛下费心,臣自会解决。”
“沈吟初!”
沐怜娅没想到为了一个戴华沈吟初能把二人的婚约都就此否定,“你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的意思是,这件事臣自己可以解决,若陛下一心想管沈辞之事,也得等二人完婚之后。”沈吟初不卑不亢的说道。
沐怜娅气的又摔了一个茶盏,这已经是今年报废在沈相身上的第六套茶盏了。
毕竟是女皇御用之物,毁了一个,一整套就都不能用了,御书房的杯盏,几乎是每隔半个月就得换一套。
如果赶上点什么事时,几乎就是三天换一套了。
此时沐怜娅丧心病狂的想再给沈吟初灌点酒。
像刚刚一样听话乖巧不好吗!
但沐怜娅也知道,乖巧只是沈吟初喝醉酒后有万分之一几率出现的状态,更多的时候,还是像早上在朝堂时那样,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