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直没有被她们放在眼里的沈辞,在她们第一次下毒的时候就一眼识破,继而又极为迅速的找到了善隐匿的姐妹二人的藏身之所。
那时她们便已经有所提防了,但终究还是太过小看了那个没有丝毫内力,又长得一副花瓶模样的少年。
一路上,他都在沐元溪以及金鹰卫的庇护之中,除了能辨识出下了毒的饭菜以外,也从未见过他出手。
那样一个无害的少年,还总是会叼着一根糖,单纯又无辜,虽说有些骄纵,但她们仍旧下意识的忽视掉了沈辞的危险性。
直到现在,那带有刺鼻味道的陶瓷瓶子一点点的逼近她们的眼睛的时候。
肩膀上仍传来阵阵疼痛的姐妹二人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看起来纯良又弱小的少年,实际上有多么的狠绝。
“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沈辞在二人面前微微歪头,笑盈盈的问道,尖厉的小虎牙在夜色中闪过锋利的莹芒。
被穿了琵琶骨的姐妹二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青衣的眸中充斥着纠结与惊恐,白衣哆嗦着嘴皮子缓缓开口,声音虚浮无力。
“你想知道什么?”
“嘛,这才乖啊。”
见二人已有妥协的趋势,沈辞站了起来,收回瓶子仔细密封好。
先是瞥了一眼沐元溪,而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姐妹二人。
“爷就是想问问,你们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爷来的?”
沈辞的下巴往沐元溪的方向扬了扬,这问题让原本心下纠结无比的姐妹二人顿时一呆。
此刻两人心下只有一个想法。
就这?就这?
你要问的就这?
你早问啊,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你至于又是蛇羹又是穿琵琶骨又是王水腐蚀的吗?
害的她们以为要背叛那效忠了几十年的组织和培养她们的宫主一样!
“说话啊!”
沈辞用棍子戳了戳地面,惊的二人回了魂。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向来善于抓住任何时机的她们似是找到了某个契机。
“那个,我们的任务是”
“说实话。”
一旁的沐元溪揉了揉自己扣着玄铁腕扣的手腕,冷冷的话语从唇中溢出,弥散在夜色当中。
“不然,孤也不介意让你们见识一下孤的手段,想必你们暗宫,应该也有所耳闻。”
那孤冷的眉眼和冷戾的话语让姐妹二人的话被吞了回去。
在沈辞这个如魔鬼般的少年威胁之下,她们差点忘了,那特么旁边可是还有个更为凶残的皇太女呢啊!
若不是沐元溪和那个不知身份的银面女子,她们也不会被擒落网啊!
沈辞见状就明白了这二人的打的主意,唇角微斜,勾了一抹凉笑出来。
“这是想着挑拨离间呢?”
“”
是的,但是被打断了
“没有,我们就是回想了一下溪殿下的丰功伟绩,一时间走了神而已。”
青衣在沈辞逐渐危险的眼神之下嗫嚅着唇瓣说道。
“哦,那回想完了吗?”
沈辞的语气淡淡,但在姐妹二人耳中却充满的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说话就说话,拿瓶子干什么!
还有你刚刚密封好的,又打开干什么!
再密封它不费劲儿的吗!
“我们的任务是你们两个,宫主说了,既然你们在一起就刚好可以让我们姐妹二人一起行动,能杀则杀,杀不掉就添乱,总归是不能让你们二人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