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沈言声音中带着哭腔,闷在华英怀中,心下有些怨恨。
“你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你就那么想解脱,那么想扔下我吗!
“还有一事,华英可以告诉家主,只希望家主以及少主还有二公子可以放过言儿,能让他安心去往北疆。”
华英搂紧沈言,声音凝实了几分。
“什么?说来听听。”
沈辞十指交叉的搭在膝上。
他倒是想知道华英握着的筹码是什么。
“华英跟在主君身边六年,曾多次看到主君手上有一个蓝色的令牌。
且还时常会变换出不一样的颜色来,想来,便是那江湖上盛传的君子楼飞花令了。”
沈辞闻言眼眸微亮。
他找了那么久的飞花令这人见过!
这可是自君子楼楼主失踪以来唯一一个见过飞花令的人了啊!
沈言闻言神情有些怔愣。
照爹爹所说,沈家主君江逆,那个饶?一心认为的江湖草莽。
实际上可能是君子楼的人?
手握飞花令,那便很有可能是君子楼楼主?
沈吟初昨天才知道江逆是君子楼楼主,今天就又从华英这儿听到如此消息,心下不免一阵酸痛。
他瞒了自己那么多年,到头来,连华英都知道他到底是谁?
“东西在哪!”
沈楠竹踏出一步,冷冷问道。
她知道阿辞一直在找飞花令,但一直没找到,此刻有了下落,当然得问出来。
“少主,您知道主君身份?”
华英见沈辞等人对他所言根本未有怀疑,不免有些惊讶。
看她们这样,也像是早已知道了的样子。
“别废话,东西在哪!”
沈楠竹没心情跟华英讨论这些,她想杀人的心可还没完全散呢!
华英知沈楠竹心下愤懑,不敢再有耽搁。
“在一个巴掌大的匣子中,外面刻着的是太极云纹,匣子上还上着锁。”
“华英曾因一时好奇,趁主君不在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匣子,就在吟江院博古架靠右边的第三个格子中的一个暗格里。”
“但那个匣子外面有着很是精细复杂的机关锁,华英没能打开看到里面,也只是曾经见到过主君摆弄着那个匣子,而后从中取出了令牌。”
“北夏,去告诉北明别收拾院子了,让他去找。”
沈辞当即吩咐着。
“啊?啊,是。”
北夏还没从江主君是君子楼楼主的消息中回复过来,便收到了沈辞的命令。
“你要那些院子的钥匙,就是为了找飞花令?”
沈吟初现在也知道了北明就是端木明,便也想明白了些。
沈辞靠在椅背上,勾着唇角说道。
“嗯哼,不然呢,看你俩留下的痕迹伤今怀古吗?”
“爷找这玩意儿找了那么时间,他藏得还挺深。”
沈辞耸肩,神色一脸淡然。
沈言看他一眼,不免为他的态度所惊讶。
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爹爹是间接害死主君的凶手?
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主君是君子楼楼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