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毕永清猛然出声,语气很是急促。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毕永清眸中划过一抹暗芒。
她亲手放的,怎么会没有?
沈吟初捕捉到毕永清眼中的那抹情绪,心下一声冷呵,眉眼间满是讽意。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嗯?”
“证人亲眼所见,你如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证人?你只说证人,总得告诉我是谁吧!我倒要亲自问问他,何故要如此污蔑我将军府!”
毕永清将情绪收敛,如是问道。
总归,不能认!
“好啊,便告诉你也无妨!
唐家小公子昨夜荷包落在了座位上,回去寻找的时候,刚好目击了你与你那好儿子杀人灭口的全过程。
你若想要对质,公堂上有的是时间!”
沈吟初在这院中疯狂输出。
“你将军府百年基业,只因一个毕九琋,我看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毕永清,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毕永清眼神冷冽,眼底藏了几分杀意。
“唐山思?那荷包”
是他的?
毕永清话说一半,却猛然停了下来。
她现在不应该知道荷包之事!
沈吟初冷眼睨着她。
“说啊,怎么突然停了,那荷包怎么了啊!”
“我怎么知道什么荷包!”
毕永清恼羞成怒,甩袖说道。
“他唐山思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了!
谁知他是不是嫉恨我儿荣封圣子,心生恶念加以陷害!
沈家主还是多去查查那个尸体,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事已至此,毕永清也只得如此分说,将罪名扔出去。
“你若非说我儿于宫中行刺,总也得有些切实的证据的才行!
仅凭他唐山思一面之词就想陷害我整个将军府,做梦!”
“看来你这是打算抵死不认了啊!”
沈吟初下颔紧绷,怒意一丝未散,甚至还又凝结了几分。
“你若真的要为毕九琋的所作所为买单的话,我沈吟初也无话可说。”
“我便告诉你,你若将罪魁祸首毕九琋交出来,此事还则罢了。
你若执迷不悟,硬要保他,我沈家从此便与你毕家势不两立!
我沈吟初也定当会搜集起毕九琋的所有的罪证,上呈陛下。
到时候你这将军府百年基业,我看你还如何保得下!”
说罢,沈吟初一记手刀自毕永清眼前斜斩而过,内力涤荡而出,院中不远处的那棵榆树应声而倒。
沈吟初愤然甩袖离去。
毕永清因着沈吟初刚刚最后的话,和这一记肆无忌惮的掌风气急,怒喊出声。
“沈吟初,你凭着子虚乌有的几句话,就要与我将军府为敌?!”
沈吟初脚步一顿,半回首看过去。
“我沈吟初做事,你毕永清不是第一天才见识到吧!”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好好想想--”
“污蔑我夫,刺杀我儿,你要如何才能承担得起吧!”
轰,哗啦。
伴随着沈吟初的离去,毕永清一气之下掀翻了院中石桌,石板与上面的茶盘均成了碎片。
“该死”
毕永清一手扶额一手掐腰,气的又将地上仅裂开两半的石桌踢飞。
石桌撞到那斜断成两截的榆树之上,转眼便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