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矜冷然看着挡在面前的人,质问道。
毕烟暗暗咬了咬牙。
“殿下,既然纪公子有此言论,您也自当辨明事情原委,再做处置不迟!”
“事情原委?”
沐元溪睨着她,声音幽若。
“原委不就是此人嫉妒于沈辞,加以污蔑,一事不成又来一事,对于这种人,孤还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而后,她又转向其余诸人,眼光如炬,神色冷然,看得诸人纷纷垂眸。
“孤的凤少君,容不得任何人的污蔑,可都听清楚了?”
“殿下,我没有污--唔--唔!”
被拖走的纪正奇还想叫嚣,被红矜直接以一块手帕堵上了嘴。
“殿下!”
毕烟急忙抱拳道。
“你若是想要证明清庭彧君的清白,便也不能就这么将他拖下去啊!”
红矜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沐元溪直接一个挥手,让红矜继续将其拖了下去。
“殿下!”
毕烟惊呼道,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谁说只有他在才能证明清白了?”
沐元溪反问着毕烟。
“我--”
毕烟一愣,不解其话中之意。
只见沐元溪抬起身侧沈辞左手,轻薄的衣衫顺着手肘滑落,露出如藕节般的小臂。
而在那白皙的小臂之上,靠近手掌的三分之一处,一个红点赫然可见。
手搭在沐元溪手上的沈辞依旧斜靠在栏上,唇角勾着玩味的笑。
这都是早已经商量好的事,此刻倒也不慌。
不过那纪正奇若是说他跟沐元溪发生点什么他或许还会有些心虚,但玉逍遥和四耳寨?
他就呵呵了。
看来背后的那个人虽然想让他身败名裂,但却不想牵扯到沐元溪。
那就是说,他对沐元溪还有情?
想及此,沈辞凤眸逐渐冷了下来。
这样可不太好啊。
怎么就还不死心呢?
爷的人是你能觊觎的?
沐元溪不愿也不舍得将沈辞的小臂展示在众人面前太长时间,几秒过后便将袖子放了下来,冷眼扫视众人。
“都看见了?谁若再敢污蔑,与之同罪!”
“当时四耳寨劫匪在山下时便被我带人拦下,根本没能将阿辞彻底绑走,**一事,实属荒谬!”
沈楠竹也同样甩袖说道,那冷冽的话语让人们想起来了沈辞被劫的当天晚上,四耳寨全军覆灭一事。
“既然没有,那沈少主为何会以雷霆手段剿灭四耳寨,敢说不是因为你弟弟?”
毕烟眼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光,笑里藏刀般的说道。
沈楠竹是为了她弟弟,但不是因为她弟弟**所以才这般做的啊!
但在别人心里,却不一定会怎么想。
“还有,玉逍遥一事,又作何解释!”
纪正奇已然被拖了下去,毕烟此刻也深知自己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便将纪正奇未说完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很清楚,即便她什么都不说,沈家和毕家也不可能完全和解了。
且看溪殿下对那沈辞的态度,她们毕家怕是连东宫爷一起得罪了。
但既然已经得罪了,她倒不如将那些都说出来。
将沈辞拖下水之后,说不定还会有一丝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