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淮王府线人所说,那副画已经被沐怜妤交给了沐元溪,我们无法拿到。”
她还没能力查到,那副美人戏雪已然被毁。
佟珮抬起灰暗的眸,如刀般的冷凝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二人连忙跪地请罪。
“是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沐元溪,又是她!”
佟珮咬牙切齿般的从口中磨出了这几个字,枯枝般的手在袖中攥拳。
“美人戏雪拿不到,那就只剩那副秀子图了,付家那边,再派人去!”
佟珮哑声说道,压抑的气息不断在她身边萦绕着。
最近就没一件让她顺心的事,自也不会愉悦到哪去。
“宣瑶如何了?”
佟珮想起这颗多年之前埋下的棋子,想着如今也是时候该动用了。
“回大人,宣瑶那边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她在帝都待了那么多年,也该办点事了,让她带两个人回来。”
佟珮唇边泛起冰冷诡异的笑容,淡淡吩咐着。
说完,她便看着跪在她面前请罪的二人,眯了眯眸。
“若是这次还办不好,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带着杀意的阴鸷气息缓缓将两人包裹,毫不含糊的威胁让两人僵硬的点了点头,沉声应是。
待二人出去之后,佟珮收回目光,脑中又不自觉的回想起沈辞那嚣张的言语和挑衅的回信,这次她未动怒,倒是冷笑了一声。
他沈辞如此乖戾嚣张,可还有一个沈楠竹,倒也是他江逆的亲女儿。
琼儿虽说没能成功潜入沈家,但倒也带回了些有用的信息。
那个曾被李家女陷害,全家获罪的谢氏一族,如今却受了她沈楠竹的聘礼,倒不知真相一出,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苏州,沐元溪已然离了淮王府,在解决好美人戏雪的事情之后,她便不再逗留。
本想直接转去庭州,却不想在燕塘的毕永苏却给她送了封信,说是有重大发现,让她务必过去一趟。
想着毕永苏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燕塘离苏州也不远,她便去了一趟,如今正在途中。
只是如此一来,去庭州的日子终究要拖上那么几天,让她这几日的神色,较之以往又冷了两分。
几日未见,甚是想念啊!
他没内力,也不知道君子楼的人会不会欺负他?
然红矜来传的消息,却是让她神色一凛,暂时停止了那没意义的担忧。
“查到付家那边有人蠢蠢欲动了?”
“是,殿下,但我们的人看得很严,没让她们有所接触,您看下一步要如何办,除了那些人吗?”
沐元溪摩挲着食指骨节,眉眼清冷,墨瞳深邃,唇边划过一抹凉薄。
“终究是祸患,离了帝都的付家,已然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红矜心下一凛,眸子微颤。
“殿下?”
“甘州地处偏远,离了众人视线,才是下手的好地方。”
沐元溪一瞥红矜,清冷的吩咐嗓音漫过耳尖,红矜垂眸应是,继而退下将消息传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