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想要站起,却也在上官铠的内力压制下不得起身。
除却自家那神秘莫测的剑招以外,她这个山主的内力其实与上官铠所差无几,甚至还有些不如,对方如今占尽优势,她是避无可避。
“这大庭广众的,敢赌,不敢认?”
沈辞嗤笑一声,轻蔑的眼光自上而下扫过,嘈杂混乱的演武场静了些许,诸多视线集中到高台之上的郭菀身上。
“就是啊,郭山主,你自己开的局,不认的话,以后还怎么混啊!”
台下有人玩味的调笑着,也有不少人看热闹般的跟着附和。
相比于落霞山赢下枫楹码头,还是君子楼认下这个女儿来说更能让她们来点兴趣。
这花宴没白来啊!可比武林大会有意思多了!
江湖之中,说出来的话就是钉在墙上的钉子,郭菀今日,只要是不想一死了之,就必得履行赌约,不然日后,整个落霞山都会被万人唾弃。
可她履行了赌约,虽是诚信守诺,可,屈辱还是一样的屈辱啊!
郭菀心下焦灼不已,暗恨自己冲动,也痛恨那主位之上的少年的咄咄逼人。
沈辞好整以暇的等着,下首位的卓京易看了这一场,眉头倒是舒展了许多,但还是一副肃色,眯着眼,没有出声。
他倒没想到,这个沈辞所能给他的惊喜不止是过那北楼的考验。
沈辞如今的做法虽然张狂了些,却也可以更好的让世人重新认识一下安静了二十多年的君子楼。
本着这个想法,他才没有出声阻止沈辞。
其实还有一点,便是他也清楚,他若能拦得住沈辞就有鬼了!
他送到他眼前去的一个褚檀,当今武盟盟主的独生女啊!都能被他一句话给赶走了,当真是肆意妄为得很!
“君子楼如此咄咄逼人,有些不太好吧,不过一场切磋而已,至于如此?”
也不是没有人帮郭菀说话,其人便是清庭镖局的总镖头印寒荷,平日里与郭菀关系不错,便站出来说了一句。
“至于啊。”
沈辞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让准备出来打圆场,给个台阶下的印寒荷噎了一下。
“君子楼给出的赌注的枫楹码头,她的赌注是输了跪下叫爹,开局之前也没见你们谁有意见啊,怎么,如今输了,一句咄咄逼人就能了了?”
沈辞唇中溢出一道笑声,半是轻蔑半是凉薄。
“不还意思,以前的君子楼如何爷不清楚,但有爷在的君子楼,不是给你们撒野的地方!”
印寒荷被那浓郁的戾气所惊,一时间没了话语,唐梨见状眼神一亮,猛然站起附和。
“说得好!不愧是江少楼主,还有你们,你们既然敢觊觎人家码头,怎么如今倒还输不起了?”
“梨儿,坐下!”
唐梨亲娘,也就是唐门门主唐砚池于唐梨身后厉声呵道。
这种局面,她并不想让自家女儿沾染荤腥。
唐梨闷闷坐下,只是她虽坐下了,但那番话却还是引起不少人的共鸣的,当即众多舆论压往郭菀身上,让她垂在身侧的双手都攥成了拳。
“你若不想叫,便...自裁吧。”
去除了沉冷之后,盈盈含笑的少年嗓音甚是好听,然却让人心惊胆寒。
他是怎么如此平淡带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的?
上官铠闻言,手中柳叶刀向前近了一份,杀意也多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