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
听见了她这番言语的紫槐斜勾了勾唇,冷笑一声。
“倒是个隐藏身份外出的好借口。”
冷然含讽的视线扫过华静芸全身,让她眉头皱了起来。
这就是明显在说那养伤一事是少楼主隐藏身份的小把戏,偏她没有看透一样了。
面对暗宫那明晃晃的嘲讽,身为华山之主的华静芸怎会就这么平白受了。
“紫槐宫主说那沈辞是假伤就是假的了?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样?
“啊,也是,暗宫最近有些自身难保,怕是连从帝都中传来的消息都有些滞后,不知连那宫中凤君以及多家贵子都去探望了重伤的沈二公子,世人皆道这沈家的凤少君得宠一事吧!”
被戳了伤疤的暗宫眯了眯双眸,流露出一丝杀意,原本只随意握着弯刀刀柄的右手,也是紧了一紧,青筋微突。
“华静芸,你这般幸灾乐祸,可要小心引火上身。”
华静芸唇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甩袖说道。
“一个伤筋动骨的暗宫,我还怕你?”
若是以往,暗宫势力蛛网密布,遍布大陆之时,华静芸或许还能忌惮她一些。
但现在,暗宫半数势力被瓜分了干净,龟缩至韶州,与她华山相隔千里,华静芸怎会惧之。
“听你们叽叽喳喳的吵了这么久--”
正北方主位高座之上,一直事不关己的少年在紫槐与华静芸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开口了。
嗓音低沉徐缓,却夹杂着一抹不耐与厌烦。
“也算是听明白了你们想要说什么了。”
紫槐握在弯刀刀柄处的右手不断展开旋握,食指点在镂空处的边缘,银白刀芒一闪而逝,在其幽暗的瞳眸之中划过一道倒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还想装傻?”
紫槐微微前倾了身子,左手处虽仍旧绕着琼儿的青丝,但她的视线却尽数集中在了那嚣张的少年身上,倒也没察觉座下琼儿那轻轻的一声的叹息。
这是干什么呢!
就非得找沈辞麻烦?
唉。
还非得带上他,让他连跑路的计划都夭折了。
“不是,听你们讲故事,讲的还是不错的,不过,你非把爷当成沈辞,是想碰瓷君子楼?”
与沈二公子那干净清雅的嗓音不同,他自花宴第一天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便换了声线。
成熟之中带着一抹肆意的张扬,然那低沉的语调却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是顽劣桀骜的帝都贵族公子,一个是身份成谜成熟狂傲的君子楼少楼主。
紫槐虽对这声音有些陌生,但她却更信之前所查出来的那些资料,并不会被他所骗。
但沈辞既然开口了,就没打算再给紫槐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