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此一清二楚的紫花三人更却是一阵怒火中烧。
她们之前还因紫风出卖琼儿一事自责不已,毕竟当初被沈辞生擒的是她们四个,为了自救和暗宫名声不得已而卖了他,可是没想到,琼儿居然就是当时与她们交易的沐元溪手下的人!
当真是,叛徒里的叛徒!
“琼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青衣一番冰冷质问,琼儿脑内思绪一团乱麻,这他还要怎么自救啊!
“宫主…琼儿真的不知道自己胡乱所做的涂鸦与那东宫密信有什么关系,琼儿真的不知道啊……”
除了抵死不认,他也没其他办法了啊!
周围数道死亡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简直是处在风暴的中心,怕是下一秒就会被几人的怒意彻底绞碎,。
然这时,北面却突然传出了少年一声无心无情的低笑,以及拊掌之声。
“演,你们接着演,暗宫之人还真都是好演技,一出自相残杀就想骗爷同情?那你们继续,爷看着。”
沈辞已然将那长刀又交还给了习若,由他来架在天音脖颈上,自己则是回了座位处,双腿交叠,右手撑在太阳穴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琼儿感受到那数道目光瞬间转移到了言语放肆的少年身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绪也不免有些复杂起来。
说实话,他都没想到沈辞能来这么一句,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琼儿命脉握在紫槐手中,冰凉的指尖不断在他脸上游移着,虽暂时没下死手,但却也让他逃生无门。
“你这是不信琼儿是沐元溪的人?”紫槐抬眸看向沈辞,冷声说道。
沈辞笑了一声,有些轻蔑。
“拿了两张鬼画符出来,就说他是叛徒,还想用来要挟爷,真当别人都跟你们一样没有脑子?”
那两张就跟跳舞的小人一样的暗号他都看不懂具体啥意思,更不用说别人了,她说是东宫密信就是东宫密信了?
“更何况,就算他真是沐元溪的人跟爷又有什么关系?”
紫槐双眸中泛着冷意,手上不断摩挲着弯刀,尖锐的刀剑挑着琼儿的下颔。
冰冷的刀刃贴在肌肤上的时候,让琼儿一阵心惊。
“宫主…啊--”
弯刀刀尖转了方向,顺着琼儿衣襟一路向下,刀行缓慢,血液缓缓而下,染红衣衫,刀尖探着伤口深入破开的肌肤之中,缓缓挑起,随着血雾而起的是琼儿抑制不住的本能惨叫
疼疼疼疼疼疼…
比之前在东宫地牢的刑罚还要疼…
暗宫折磨人的手段,可是要比红念她们对他要狠得多啊!
“琼儿,这一身皮囊,既然不是独属我一个人的,剥了可好?想必送去东宫,是份大礼。”
紫槐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一边侧眸看向座上沈辞,见其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戏模样,眼眸又冷了两分。
这少年,当真难搞!
“宫主…不要…”
琼儿微弱的乞求声缓缓溢出,颤抖着趴在紫槐腿上,却被她无情扫开,跌落在地,然那刀尖却仍在深入。
与安然若素的少年不同,上官铠回眸看向沈辞,察觉到他视线的沈辞一个抬眸,轻微的一个动作落入眼帘,上官铠转身之际毫不犹豫的直接出刀。
长链弹射而出,刀尖冲的是紫槐眉心,紫槐缓缓勾唇,岿然不动,正欲等那柳叶刀飞至身前将其震碎,然那刀锋却随着上官铠的手腕轻动蓦然一转,从紫槐身前而过,又冲着琼儿身后的青衣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