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封信似乎都不是什么重要之事,而且,照属下猜测,紫槐就算拿到了那两封信,也不可能了解其中意思,所以...”
“所以紫槐找到信后便会拦截,不会任由密信送出,更不可能将计就计,给沐元溪设伏是吗?”
对于这个少年总是直呼自家殿下姓名一事,银从一开始的极为不适应到慢慢习惯,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
不过在听到少年那极为犀利且精准无比的分析之时,一瞬的诧异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
“那你怎么保证,你们懂暗号的人,没有叛变的?”
沈辞眼中闪着寒光,再次冷声问道。
“因为是殿下的人,所以能保证。”
对于这个问题,银毫不犹疑的说道。
不止是她,便是琼儿,白天的时候也是对沐元溪的东宫暗卫没有任何的怀疑。
只要殿下在,东宫暗卫就不可能出岔子。
这是所有东宫人刻在骨子里的信任。
沈辞倒是对她的这点坚信不疑有些诧异,他自己是当过卧底的人,倒是不懂为何沐元溪的那些属下都那么确认她手下不会有卧底。
“以前,东宫有过别人安插的人,无论隐藏得多深,都会被殿下看出蛛丝马迹,继而或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或者是就此折杀,东宫并非没有卧底,只是也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下罢了。”
从东宫中传出去的消息,也都是殿下想要传出去的消息。
“啊,对了,差点忘了...”
沈辞一声轻笑,垂眸叹了一句。
她是重生的来着,对自己宫里的人自是有了两世的了解。
卧底什么的,自也从一开始就知道。
沈辞于窗前挥手退散,银再次隐匿在了空气之中,也是在那一刻,半开着的后窗被那双素手关上。
窗后少年,掏出一颗果糖来塞进口中,精致的眉眼中,添了一丝复杂而又幽深的情绪。
她是重生的...
白天时觉得有些熟悉的那一幕,现在想来应该是前世的事?
白绫,黑衣,火场,利器...
尖利虎牙磨过表面有些粗糙的糖果,猛然一个用力,将其咬碎,少年动作熟稔的将手上那一指长的白色糖棍拿出。
嗯...有些眼熟。
如此多的线索掺杂在一起,稍稍一推,想必也能推出那转瞬即逝的破碎画面到底是什么。
但有一点他就不明白了。
沐元溪割断白绫将他拽回去之后,发生了啥?
是这个人逆天到直接将带他逃出了那冲天的火场,还是两人一起同归于尽?
那画面虽然破碎,但他却也注意到了沐元溪那有些凌乱破碎的黑衣,想必是受了伤的。
那这么看来,前者的可能性不高啊!
“啧,还挺横。”
沈辞拇指横在那糖棍的中央,稍一用力,便将其从中折断,继而直接将其弹了出去,口中倒还不断咬着已经破碎的糖块。
“死也要把人从情敌手中拉回来,莫名有些带感是怎么回事?”
脑回路向来不怎么正常的少年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口中喃喃自语。
而这却让某个幽蓝色空间内听到这话,并且知道全部事情的少年一阵迷惑。
“他是真的不怎么正常...两个疯子。”
【…你不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