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亭神色有些疯狂,似是孤注一掷,嗓音清冷中带着一丝狠戾,凶狠的看着殿外的守卫,手上力度加深了些,迫使她们让开路来。
“放我们出去,不然我杀了她!”
谢瑶茶手上还缠着绷带,眉头微蹙,侧眸看向沈楠竹那冰冷带煞的神色,对方撞上她的目光,倒是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看着她这幅模样,带着些讽意。
“阿亭,你想杀了我?”
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沈楠竹白净的脖颈间也有越来越多的血液流下,那些守卫见状,只得让开了路,却也持刀跟在她们身后,只是为了避免沈楠竹被刺中的更深将距离稍稍拉远了些。
很快便有人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宣芒在看到谢梅亭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也是和谢瑶茶一样的震惊,却也没忘了关注沈楠竹的反应。
她的确没有反抗,又或者是因为命门被人握在手中无法反抗,但她现在已经有了内力,按理说想要制服一个谢梅亭应该不难。
“阿亭,别闹,松开,我当此事没有发生,我不想伤你。”
宣芒闻言,心下明了,看来她是不想伤到谢梅亭,所以才没强硬动手?但若是谢梅亭依旧执迷不悟,沈楠竹不会真的死脑筋的死在谢梅亭手上吧!
谢梅亭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脚下步履加快了些许,对沈楠竹的话置若罔闻,只故作镇定的询问着谢瑶茶要往哪里走。
她上次被宣芒带走治伤,好歹是出去了一次,谢梅亭觉得她知道的总要比自己多。
沈楠竹冷冷瞥了谢瑶茶一眼,见她还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番,而后告诉谢梅亭往上,嗤笑出声。
可怜她的阿亭,身边有谢瑶茶这样一个人,时时刻刻混淆着他的视线,明明清楚下山的路才能出去,却非要给她指了一条上山的。
雪山之上的坟冢,她上午之际已然去过了一次,孤崖耸立,无路可走,她试探着想要上前看看崖底,却因段雨跟着不好太明目张胆。
但她很清楚,山上的路只有一条,除非跳下那万丈深渊,否则根本不会有出去的路。
“谢公子,你还是别挣扎了,即便你劫持了竹殿下,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而这事情的后果,你可不一定承受的了,若是再惊动了遥殿下,便是竹殿下怜惜您,恐怕也保不住你,所以,还是不要再胡闹的好!”
宣芒手握长剑,距离三人的距离最为接近,段雨便在她身旁,有些忧心的盯着沈楠竹脖颈间的伤,手上攥拳。
“谢公子,如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您若在往前走下去,便是不归路了!”
谢梅亭眼神冷冽,眉眼孤寒,听到她们的劝说,手上绷得更紧,用力到青筋突出,沈楠竹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听到耳边少年带这些狠意的冰凉嗓音。。
“不归路,留在这里才是不归路...”
谢梅亭紧紧盯着眼前的那些面带肃色的人,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手下的沈楠竹。
不断有鲜血随着他的力度顺着簪尖滑落,滴到他那攥着长簪的手上,温热的鲜血乍然接触到被寒风裹挟着的冰凉肌肤,让谢梅亭微微一颤,但他却只是敛了敛神思,继续向后走去,未有半分停顿。
沈楠竹叹了口气,脚下随着他的力度移动着,眸光沉冷寒戾,嗓音低沉凝重。
“阿亭,还要走下去?你们逃不掉的。”
“闭嘴”
谢梅亭不想被她扰乱心绪,便也干脆不听她的话,加深手上力度,迫使她闭嘴。
然随着他动作而泄出的一声细碎呻吟,却是让他右手顿了一下,尽管微弱,却仍被就在他身侧的谢瑶茶捕捉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