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着玩玩,你别上纲上线!”
他就只是想要记起那段有些刺激的回忆而已啊,又不是现在真的抛下她跑去她的对立面跟她作对,他又没病!
沐元溪仍旧在他颈侧蹭了蹭,让沈辞觉得有些痒,将人扯远点之后,为了避免她在黏上来,连忙转移了话题。
“帝都那边怎么样了啊,我这边金九鸢虽然都没成活,但蒸汽机可是已经搞出来一台了。”
沐元溪叹了口气,先是算了算距离十一月初四这个美好的日子还有几天,而后才回答了少年的问题。
“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的。”
......
帝都,八月十八,南越使团进京的日子。
沐元容这个在帝都之中自出生起便一直沉寂着的三皇女身为正使,身后则是身为副使的鸿胪寺卿焦涵以及刚上任不久的少卿段鸣诸人。
在使团还未到的时候,鸿胪寺的不少人都在十分的忧虑的小声交谈着,对此次接待深表不安。
她们听说南越之前人还没到,一封质问书信便先送到了焦涵手上,焦涵如临大敌一般的呈给陛下,朝堂上顿时掀起了一番派谁去接待南越使团的讨论。
讨论来讨论去,扯皮了半天,最终这件差事就这么落到了沐元容身上。
眼看着最前方一身皇女礼服的容殿下虽冷静自持,但背影却难免透着点萧瑟意味,诸人窃窃私语之间,也隐晦表达了一番对被露殿下推出来承受南越怒火的容殿下的同情。
南越身为属国,五年一朝,往日里并无什么意外发生,来来往往的甚是和平,甚至就连沐王朝与北疆开战的那段时间,南越也是安分守己,没有趁虚而入。
许是有那个想法,但见溪殿下驻守北疆,金鹰卫威名又数次远播,自家两个孩儿又都还小,便熄了那个心思,养精蓄锐。
今年南越来朝,两位皇女皇子竟均随行,高泉贞为首,高文渊则是凑个热闹。
然而听说那皇子却也是因为在沐王朝境内受了伤,才被高泉贞送了回去,如今又从高泉贞贴身侍女那里传出高泉贞死讯,这诸多意外频发,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背后的阴谋。
但对于这京中百姓以及鸿胪寺的诸位官员来说,那些背后的阴谋她们根本窥测不了多少,也只能看得到眼前之事。
就比如说那个站在城墙之下的容殿下。
所有人都觉得沐元容此番是个苦差,出力不讨好,还很有可能就这么直接成为了导致两国开战的导火索。
便是沐元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此行她未抱半点希望,面对那开旗仪仗之后的使臣怒火,只面无表情的轻启薄唇,将那些礼部和鸿胪寺之人转备好的官方回话淡淡道出。
“贵国皇女一事还未有定论,还请阁下勿要听信流言,落入歹人阴谋之中。”
南越副使楼方安听闻沐元容这毫无感情的干涩话语,当场怒笑出声,周身冷意荡开。
“流言?阴谋?我们诚心来朝,带了这诸多贡品,然贞殿下却惨死东宫,还是其贴身侍女阿霜九死一生逃出的东宫围捕,才将殿下死讯传回,你区区一句流言,就想将责任完全推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