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雅眉眼间都漾起一丝无奈,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哥我守了你两天好吗,你却非在我离开的那一阵醒过来,真会挑时间!”
沈辞闻言啧了一声,眼眸闪了一下,而后十分无所谓的感叹道,“这不是巧了吗。”
话虽如此说,但沈辞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世界上似是都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没有沐元溪,没有北夏,没有端木明,甚至连小雅儿也没有,只有他孤单的一个人。
在察觉出眼前的视线还是一片模糊的时候,他就知道失败了。
说不出来的失望一点点蔓延开来,将他席卷,那一瞬的阴郁气息,足以与当年相比。
而在当他恹恹的摸索着眼镜的时候,左手上的微微疼痛唤回了些许心神。
当他看到左手手背处的针头之时,那点阴郁才一点点被他压了下去。
戴上眼镜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看上去,在看清上面的字符之后嘴角轻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
小雅儿应该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吧。
这袋葡萄糖输完之前她应该就会回来的,还好,他不是一个人。
有了这个认知过后,沈辞慢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那种压抑的氛围中脱身。
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待在床上心情也不会好,干脆便拔了针头出去了一趟。
他算了时间,选的便是在葡萄糖快要输完的时候回来的,没想到沈雅回来的比他早一点。
刚刚那话,也不过是看她那么凶,故意逗她罢了。
“哥你到底去哪了啊!”
沈雅进屋之后便收了那套输液的设备,一边又发消息给下面人设备什么的先别送了,然后问着沈辞。
沈辞又打开了他的游戏,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唔,千山陵园。”
沈雅手上的动作停滞了半分,沉默几秒后才再次开口。
“哦,你去看爸妈了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雅的嗓音都弱了几分,带着丝小心与内疚。
“嘶--”
沈辞忍不住吸气,抬眸看她。
他熟悉她的乖巧,她的软糯,她的黑化,甚至是她的狂暴,但就是看不惯她的这丝小心翼翼。
“说了多少遍了啊,救你是他们两个的选择,错的不是你。”
沈辞很是认真的说道,在他看来,他自信而又开朗的小雅儿,不该为了这件事而变得怯懦小心。
用他父母的命换来的妹妹,更该肆意的活在这个世上,代替着他们两人去看更多的风景。
错的不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小雅儿,而是造成这一悲剧的凶手。
“诶对了,那杂碎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这个,沈辞不可避免的问了一嘴,沈雅心中的那点愧疚便也在沈辞的三言两语间被按了回去,提起黄锐时眼神间带了一抹冷戾。
“两年越了三次狱,但都没成功,被抓回去之后闹着要见你。”
“呵,他可以啊,两年三次,有些频繁了啊!”
沈辞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太师椅中交叠着双腿的他指尖轻敲在扶手之上,冷冷说道。
“他好像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风声吧,应该是清楚你还有后手,知道自己出狱无望,便不打算等期满的那天了,用尽了各种手段越狱。”
“他知道了?”
沈辞微惊,眉梢微挑,眼眸间流淌着浓浓的恶意。
“知道了又怎样?我待会把密码给你,那些证据都在国际银行的一个保险柜里,至于接下来想怎么做,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