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他真是我朋友,没事。”
“哦,那好吧。”
聂凡出去之后,关上了门以防凉风灌入加重病情,云灵辞喉咙干痒,又忍不住咳了两声,想要喝水,但杯子里的水刚刚已经被他喝完了。
封阳从他手中抽出了玻璃杯,去接了杯热水进来,是比正常稍高一点的温度,但对于病人来说再好不过。
云灵辞道了声谢,喝下热水之后感觉自己好了很多,靠在床头之上,抬起头来看向仍旧满脸阴沉的封阳。
他没戴眼镜,所以看不清,只觉得周围好像弥漫着低气压。
“你怎么突然来了啊?”
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封阳不知道为什么,生冷地问了一句。
“我不能来?”
云灵辞“???”
什么态度!
当初是谁掰开他的手硬要上车走人还六个月没有一点消息的?
云灵辞回想起那天夜晚,心中的喜悦减淡了不少,敛了敛眸,没有说话。
云灵辞的沉默更加让封阳心烦,“他到底是谁?”
云灵辞“小凡?不知道,河边捡来的,做饭还挺好吃的。”
封阳“”
“哪来的?”
“河边,捡来的。”
云灵辞嗓子疼,并不想说话,若此刻身边的不是封阳他开口都不会开口,但即便是封阳,他也不想费力回答这些无用的问题。
恰好此时,封无又将一部分调查结果发送到了封阳的手机上。
聂凡,老家在通州,父母早亡,是个孤儿,从小不务正业,是个混混。
五个月前有人第一次在沛新小巷看到聂凡,他当时不知道和哪家条街的发生了冲突,被人打了之后扔河里了,被浑身是伤的被云灵辞捡到了,然后就留在了四合院,一直到现在。
封阳看完了之后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深觉这位深闺里养出来的二公子可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什么人你都救?不知道他是谁你就把他留下?还让他住在这儿?”
云灵辞神色淡淡,“他说他无父无母,无处可去,也没有钱,我留下来让他给我做饭收拾院子,给他报酬,怎么了?”
他堂堂沈二公子用自己卖画的钱养个‘随侍’,碍着谁的事了啊!
沈雅和温绮思都没说什么,封阳为什么这么大脾气?
“你知道他的底细吗?这是沈辞的家,一个不明身份的混混,你凭什么让他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
封阳话中的意思云灵辞明白了,明明身子在发着高烧,他却觉得有些心寒。
云灵辞此刻所有的喜悦都没有了,面对封阳的质问,他抬眼看他,嗓音冷淡。
“为什么不行?他占据了我的身体,我的院子,我的一切,他想干什么都行,现在,这个院子是我的,同样,我想让谁住下都可以,而且,你封阳,凭什么来质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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