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迈恩他们清点子弹数量的间隙，司晨将符纸和符水拿了出来，准备画符。
不过网络道士所用的符箓与古典文献里提及的朱书黄纸不同，所用的符纸仅仅一片放在手中也颇有分量，画符用的符水也并非朱砂，而是一种银灰色如同蜂蜜般粘稠的液体。
画出不同的符箓时，这银灰色的颜料还会变成其他不同的颜色，以帮助道士快速辨别其功效。
在起笔时，司晨注意到伊莲娜正趴在桌边，眼镜眨也不眨的望着。
“以前在学校里不是教过画符么？怎么还这么好奇？”
听见司晨的问题，伊莲娜脸蛋一红，小声解释道：
“符纸和符水都挺贵的，上课的时候我都是买的普通黄纸和朱砂做代替。”
听完这话司晨轻轻点点头，重新拿起特质的符笔沾满符水开始画第二张符箓。只不过这次一边画，他一边耐心的向伊莲娜介绍道：
“虽然叫做符水，但它的本质其实是数以亿计的纳米机器人，他们通过电磁力的作用行动，所以正式画符的时候不能太快，否则容易破坏其中的磁链。而且这符水和符笔都挺重的，拿的时候要多用点力。”
说着，司晨再次画好一张禁制符，在提供能源的符纸催动下，银灰色的符水渐渐变成了艳红色。
他将符笔递给伊莲娜。
“丫头，你来试试。”
听见这话伊莲娜罕见的退缩了。
“这可是在做战前准备，你让我这个没有实操过的人来画符不好吧？”
不过师父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强硬的将符笔塞到她手中，并且表示：
“这不过是兜底的准备，有我在，这玩意多半用不上。而且你不是年级第一的高材生么，画符而已，可比叫你跑步容易多了。也不要求你多了，画张能用的太上救苦符便是。”
每次自己要感动到的时候，司晨总是能让这一丝感动消失殆尽，伊莲娜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拿过一张符纸，小心翼翼的沾满颜料，回忆着符箓的笔画，慢慢的下笔。
司晨在一边看着，一边轻声解说道：
“所谓的纳米机器人和梅朵这样的机器人并不相同，他们没有复杂的内部结构，更像是一个个一体化形状奇怪的小疙瘩。毕竟在纳米级，想在上面蚀刻几个晶体管都是难事，更别说让他们理解复杂的程序了。
而达到纳米级，大多材料也就不存在复杂的几何结构，所以纳米机器人也不需要复杂的构造，有时候他们撬开一个纳米级单元，就可以破坏整个物体的结构。
本质上，画符的过程就是在编写程序，通过将这些纳米机器人分布在符纸的不同位置，以达到不同的效果，这就是纳米符箓的原理。”
就在司晨说话期间，伊莲娜亲手画的第一张符箓成功诞生，在符纸的作用下，银灰色的颜料渐渐变为代表生机的翠绿色。
“而符水变色就说明你的符箓程序烧录没用问题。他也没有变成攻击用的红色或者入侵用的黑色，说明你这张符箓绘制成功了，恭喜恭喜。”
这个成绩可比司晨当年强多了，在跟着周飞飞实习期间，他曾一度写毁过五张符箓，被自己师父拿这件事狠狠骂了半年的败家子。
实际上随着这类纳米机器人的量产，单品价格已经降低了不少，就算伊莲娜第一张符箓写废了，也不必太过心疼。
发觉伊莲娜对于画符这件事很有兴致，司晨干脆自己做到一边，指挥着小唐同志为他当苦力。
他就这样，一边指点伊莲娜，一边喝着梅朵为他泡的咖啡，悠闲地度过了战前的最后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