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陈安之诧异说道:“我听下人说,那两人是你当年行走江湖的仇人。如果不认识的话,他们为什么对你下如此重的手?”
柳福叹了一口:“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
陈安之内心一沉。
如果那两人不是福伯的仇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福伯出手,除非有人想对福伯不利。
而对福伯的出手主要目的,无非就是要对付陈家。
李家,必定是幕后之人。
陈安之一瞬间就想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幕后黑手。
“福伯安心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安之没有说出心中猜想,安慰柳福一番就离开了。
严忠跟在陈安之的身后,走了片刻,陈安之回头问道:“忠叔,采石场那边怎么样?”
“加了工钱,工人已经回去采石了,这两天那伙流寇也没有再来,可能是离开了。”严忠回答。
陈安之猛地停下脚步,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没有捋清楚哪里不对。
沉思了片刻,陈安之说道:“先把工人叫回来,停工半个月,这几天的工钱我们照算。”
严忠一脸的错愕,为难地说道:“可是、可是老爷让开工的,再说工人不开工,白给工钱……”
陈家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采石场的事情已经支出了一笔钱了,现在又没收入,流动银两还是比较紧张的。
南河码头那边最近也不顺利,时不时有人在闹事,不掏银两就算不错了,更别想从那边拿到银两。
陈家现在就等着采石场这边能尽快动工,能有银两收入,好维持整个家族以及各处地方的运转。
陈安之神色凝重,果断地说道:“先别管那么多,把人叫回来再说。”
严忠犹豫了片刻,说道:“那我先去请示一下老爷。”
陈家毕竟是陈青松当家做主,陈安之这些年又因为身体原因,从未参与过家里的事务,严忠不敢照做也正常。
严忠跑到陈青松书房,把陈安之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问道:“老爷,真要把工人都叫回来吗?”
陈青松眉头紧皱,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来来回走了几遍,问道:“安之有说原因吗?”
严忠摇了摇头。
“你去把安之叫过来问问。”陈青松回到坐位坐下,紧接着又站了起来,“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吧,免得他累着了身体。”
陈青松带着严忠走出书房,正准备找陈安之问清楚原因,这时候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跑进陈府,来到他面前,喘着粗气说道:“老爷,采石场的工人被抓走了。”
陈青松心中一慌,急切问道:“被谁抓走了?”
“被那伙流寇。”
“怎么回事?你说说。”
下人咽了一下喉咙,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我们像往日一样采石,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伙流寇,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他们拿出麻绳把全部人都绑了起来带走了,留我一个人回来报信,说三天之内,老爷要是不凑足一万两银子,他们就把工人全部杀掉。”
“这群挨千刀的。”陈青松满腔怒气,“孙立坚呢?他没有阻止吗?”
工人答道:“他一看见流寇,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顾得上我们。”
陈青松连续做了多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十多个工人被流寇绑走,这可不是小事情,万一被杀,工人的家属就会来陈府闹事,到时候事情闹大更加不好收场。
不过流寇索要一万银两,陈家根本就拿不出来。
陈青松思考了片刻:“这件事情先不要传出去,我去城主府看能不能请铁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