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赛博空间中恢复意识以来，第一次拥有这么真实的感知。
恍惚间让他以为回到了现实之中。
要在赛博空间之中做到这种真实性，要花费的算力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相对应的，要在现实中调动的硬件、消耗的能源都是难以想象的。
网络监察者的浪费和奢华让大卫大开眼界。
有这么强大的算力，集中起来爆发的话，几乎都可以将整个赛博空间捅一个窟窿吧。
如果这种程度的算力集中在一个意识体的身上，
那这个意识体又将会达到什么级别。
是89级，还是90级。
大卫已经有些无法而衡量了。
仪式大厅内，陆陆续续出现许多身披淡金色数据外衣的意识体。
他们都是掌握了7级权限的网络监察者。
大卫和格纳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下。
议事厅的中央，九张高背椅围成一个弧形。
九个身披金色数据外衣的意识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
他们正是网络监察者的核心高层，网络监察者各处的处长。
旧网中执掌8级权限的存在。
为首的老者正是拜德尔。
拜德尔挥手：
“不等了，迟到的人剥夺权限，意识体投入数据熔炉磨灭意识。”
议事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更没有一人敢对拜德尔的安排提出任何异议。
在网络监察者组织，这九人就是生杀予夺的皇帝。
拜德尔打出一道数据，一行行代码从议事大厅上空倾泻而下。
“在座都是网络监察者组织的中流砥柱。”
“旧网权限的7级执掌者。”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这个漏洞。是此次研讨会的目标。”
“能够拿出有效算法方案的，重赏。”
“方案不完整，但是有效的，无罪。”
“算法方案无效的，重罪，投入数据熔炉，磨灭意识。”
“时间是四个小时，现在开始。”
拜德尔的声音极为冷冽。
议事厅内，所有的7级权限者开始低头冥思苦想。
格纳低声吐槽道：
“不是吧，老大，这次玩这么狠，算法无效就要磨灭意识？”
“以往不是只有排名最后的那几个倒霉蛋才会被磨灭吗……”
随后低头开始进行着紧张的计算。
大卫又一次暗暗咋舌：
7级权限？几乎和我的权限相当。
这些所谓网监的中流砥柱竟然有这么多人，真是人才济济……
他低声问道：
“诶，他说的重赏是啥啊。”
格纳低头不言，显然是没空搭理他。
“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大哥，你想找死我还想活呀！”
“可是这……”
“这些东西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大卫挠挠头，在议事大厅上漂浮着的那几行代码，
不正是他之前在来生酒吧写的吗？
那些为了给乌恩其解围而随手写下的一些对网络监察者权限漏洞的描述。
一点小漏洞而已……
怎么会把事情搞这么大……
难道这是借用了乌恩其的手把这代码敲了出来的缘故？
不出半小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议事大厅之中的平静。
“处长！我的方案完成了。”
一个7级权限的网络监察者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递上自己写出来的算法。
他身披着淡金色的数据外衣，傲立在议事大厅中央，数据化的脸上全是不屑。
这个漏洞在他看来只是简单的小儿科。
他有数百种极为强大的防御性算法，随便拿出几种组合起来，打上一个完美的补丁。
拜德尔微微一扫：
“什么垃圾。”
“方案无效，磨灭意识。”
一道金光从议事大厅的中心爆发，将这个7级权限的网络监察者卷走。
穿梭算法主动运行。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他最后的数据涟漪都被磨灭了。
而拜德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在网络监察者的数据要塞之中，
执掌了8级权限的网络监察者组织处长几乎做到了言出法随。
恐怖如斯。
大卫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就死了……？
7级不是中流砥柱吗，怎么看着好像是……
7级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