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必要啊……”
大卫的数据涟漪在这座真实的议事大厅之中回荡。
在这里，他的数据涟漪直接化作声音，响彻在在场所有人的耳畔。
幸存的7级网络监察者面面相觑。
坐在高背椅上的九位处长面色变得极为阴沉。
“这是谁的人？”
“怎么管的？”
“以下犯上，扰乱研讨会，罪无可赦！”
“直接剥夺权限，投入数据熔炉磨灭意识！”
九位处长都没有直接出手，他们都在等这小子的处长自行处理。
在网络监察者组织，各级成员因为精神压力过大，
忽然发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常有的事。
一般这种事，当然是所属的处长自行处理，
否则就会被当做是对那位处长的挑衅。
而且，此人的面容隐藏在数据外衣之下。
除了他的处长，别的人一时并不能认出他是谁来。
“他是谁的人？”
“你们都不想出手，是想保他吗？”
拜德尔冷声哼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拜德尔挥手，就要召唤议事大厅中心的金光，将大卫送到数据熔炉里。
“这么直接？”
大卫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动起手来这么干脆利落。
他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打断了。
这让他有一点不舒服。
“且慢！”
大卫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高背椅上的一位处长说话了。
这个人，竟然是埃里克。
他环视一旁的数位同僚，淡淡说道：
“诸位，我来得晚，不知道你们之前得出的结论。”
“我的人没有什么准备，今天也没有写出什么好的算法。”
“我个人的面子事小，但研讨会的结果却不能够受到影响。”
“但诸位同僚，似乎不这样认为？”
“看起来诸位是把自己的面子摆在了研讨会的成果之前？”
埃里克是一个阴阳怪调的老手。
这几句话下来，坐在高背椅上的处长级存在都不愿与他争辩。
“这小子我看很有个性，他敢这么狂。”
“一定是写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算法。”
“连他的算法都不看，直接就磨灭意识？”
“恐怕有些不妥吧。”
埃里克看向大卫说道，
“我看，咱们网络监察者组织不缺天才。”
“你的老大不保你，没关系，我保你。”
“把你要说的话，大声地说出来。”
“拿出你的算法，要是写的好，我给你仅次于处长级的特权！”
“从此在网监组织，除了我。谁都不能动你！”
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抢人。
埃里克来得较晚。
虽然其余几位处长已经向他说明过情况，
但他对网络监察者组织陷入危机的说法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所谓研讨会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都是各个处为了下次权限分配所弄出来的形式罢了。
网络监察者的权利被各家超级公司牢牢把控。
各处之间也一直是明争暗斗。
其中斗得最狠的就是权限的分配。
可以说，权限分配就是网监各处的核心利益。
网络监察者组织的各大处长理所当然同属8级权限，相差无几。
但他们各自麾下的网络监察者们所能被分配的权限总额却是各不相同的。
网监某处得到的权限总额越多，该处自然就越强。
就能够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就能够招徕或者缉拿更多的强大黑客。
就能够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
在与网监其余几处的竞争之中就越能获得优势，
在下一次分配权限时，就越能得到更多的权限总额，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反之，得到的权限总额越少，势力就会越弱。
下一次得到额权限总额就会越少。
这就是一种恶性循环。
长久以往，网监各处的势力强弱逐渐拉开了差距。
而势力较弱的网监分处，要想追赶上势力较强的网监分处，
就只有在权限分配的时候拿出最好的表现。
而研讨会，正是网络监察者组织各分处权限分配的一种重要形式。
在研讨会中表现较好的网监分处，自然会被记录，
在下次权限分配的时候就能够作为争取权限总额筹码。
在埃里克眼中。
此次研讨会是最高等级的机密。
只允许了7级权限以上的网络监察者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