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摩哈赤。
就算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在得到了朱瞻壑的命令之后就立刻出发,当昆扎西来到摩哈赤的时候还是已经到了五月份了。
五月份的摩哈赤,虽然还没有彻底温暖起来,但却也不再像冬天似的裹成一个球都不敢出门了。
而对于昆扎西来说,这种程度的严寒……只能说和他的家乡有的一拼吧。
都不需要透过望远镜,光是凭着肉眼,昆扎西就能够从这西喀尔巴阡山脉的山脚下看到远处巍峨的阿尔卑斯山脉。
但是,在他肉眼中的阿尔卑斯山脉只是一片黑色,经验告诉昆扎西,这是真正的望山跑死马。
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望远镜,又转过头朝着南方看了看,昆扎西的脸上充满了失望。
小巴桑有些奇怪。
他被调来欧洲也有小半年了,除了久别重逢这个儿时的玩伴之外,小巴桑也见识到了这个儿时玩伴的变化。
没有生气的机械。
在小巴桑看来,现在的昆扎西就好像是河边的水车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转着,驱使着他转动的动力就只有一个。
朱瞻壑的命令。
现在已经开春,明军也已经从白堡中走出,来到了这摩哈赤的脚下。
虽然没有一个确切的距离,但小巴桑知道,如果明军决定进攻了,不需要半天就能够抵达摩哈赤。
但是,昆扎西却并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而是就地驻扎了起来,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小巴桑知道,能让昆扎西等待的唯有朱瞻壑的命令,但他不清楚的是,朱瞻壑的命令到底会什么时候来。
或者说,朱瞻壑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才让昆扎西这边的明军全部暂时旧地驻扎。
这件事,或许只有朱瞻壑才知道了。
……
教宗国,费拉拉。
和在教宗国南端的罗马不同,费拉拉是在教宗国的最北部。
近两个月的时间,明军已经完成了对教宗国主要城市的清扫,同时还将周边的一些小国给清理掉了。
比如锡耶纳、佛罗伦萨、比萨、博洛尼亚等等。
这些国家其实就是挨着教宗国,以表面上独立,实际上却是依附于教宗国的形式存在,是属于教宗国主要的力量之一。
同样的,在去年的为“圣战”而征兵中,这些国家的青壮也被征召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全都去了萨格勒布、摩哈赤,甚至是已经葬身于尼科堡的攻防战中了。
这也就给朱瞻壑提供了极好的条件,让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轻松的完成了对罗马周遭的肃清。
而现在,他就要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了。
“沐晟他们到哪儿了知道吗?”
坐在马背上,朱瞻壑一边摇晃着一边看向了简笑。
“根据咱们在费拉拉出发的时候所收到的消息来看,黔国公应该已经到了教宗国和那不勒斯王国的交界处了。”
简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张等比例缩小的舆图,简单的看了一下后看向了朱瞻壑。
“如无意外的话,黔国公那边应该随时可以出击了。”
“嗯。”朱瞻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朱凌。
“让朱平快一点,那些人的死活不用太过担心,等到威尼斯的时候能有个千八百人的就够了,其他的要是受不了的话就就地处理掉算了。”
“传令下去,全军提速!”
“是!”朱凌心下一凛,但还是躬身领命。
在对待敌人这一点上,朱瞻壑可以说是做到了前无古人了,要说后无来者的话可能有些夸张,但估计也不是很夸张了。
到现在为止,朱瞻壑名下所挂着的亡魂有多少了?朱凌不知道,或者应该说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根本数不过来。
但每一次,朱瞻壑都能够在处理敌人这一点上有新的主意,而且朱瞻壑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去区分战俘和平民。
如果只是简单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朱瞻壑最起码不会屠杀战俘和平民,毕竟这些人就算是不愿意归化于大明,作为奴隶也是很好的。
但他所打的仗都突出一个字:快。
他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么多的战俘和平民,也不愿意费力气去处理,所以往往都是采用最简单高效的方式。
可就算是简单高效的方式,朱瞻壑每每也会让人惊讶。
比如这次。
教宗国土地上的大小城市被处理得差不多了,那些平民朱瞻壑并没有杀掉,而是让人不分男女老幼的都关押了起来,并且要求他们随军一起出发。
因为是俘虏,所以吃的自然是不怎么样,再加上要赶路,从佛罗伦萨到现在,光是累死的俘虏就超过了三万人。
还剩下四万多一点儿,这些人将会被押往威尼斯公国。
倒不是说这些人会在明军进攻威尼斯公国一战中发挥作用,事实上就威尼斯公国一战,朱瞻壑早就做好了准备。
自从罗马陷落,继而导致整个教宗国都陷落之后,威尼斯公国的弗朗切斯科立马就感到了事情不妙,当即下令让威尼斯公国在亚得里亚海出口处巡航的船队返回。
如今,威尼斯公国的船队一直在亚得里亚海的东北侧,也就是克罗地亚等地海岸逗留。
但实际上,这其实是下下之策,因为他们收缩了之后就等于是进了瓦罐的鳖,等着明军来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