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离四合院不算远,也就是四五里路,袁涛和朱科长也没有骑车,步行了大约20分钟,就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这是一座前清的侍郎府邸,总共五进院,前面是倒座房,后面还有一个后罩房,规模宏伟,也就是比旁边的文大学士府,稍小一点。只是子孙不肖,败了家,后来倒手到了一个大商人手里。
建国后被收归国有,分配给了轧钢厂,里面除了轧钢厂的职工外,还有一些老住户。
可能是因为上班时间的缘故,四合院里比较安静,只有几个老妇在中院小声聊着什么,当看到朱科长带人进来时,就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不断打听各种八卦。
工厂分给袁涛的房子是后院的正房,与聋老太太是邻居,旁边是许大茂家。许大茂住的是西厢房,两家有檐廊相连。整个后院算上袁涛一共6家。袁涛的房子比非常得宽敞,毕竟是正科干部,除了两间正房外还带一间耳房。
朱科长拿钥匙打开了房门,袁涛走进一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看了看屋顶又看看四墙,应该是一直有人住,维护的很好,没有漏雨漏风的地方。再看看地面铺的全是大青砖,只是时间比较长了,有的地方有些坑洼。
朱科长看了看袁涛比较满意的样子,忙说:“袁涛同志,你要是没有意见,咱们就回工厂我给你办理分房手续,地面我下午安排基建科的工人过来给更换一下青砖。当然了你要是不想买家具的话,我也可以从后勤给你安排一些过来,就是都是别人淘汰的”。
袁涛忙说家具我自己买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麻烦朱科长了。
两个人回到轧钢厂,去朱科长办公室办理了分房手续,这个时期房子都是国家的,职工只有居住权,所有权还是国家的,除非是自己的自有房。
房租对于袁涛来说不算高每个月38,不含水电,电费按照灯泡数量计算,每个月大概3毛钱。水费按照人数收,每个月每人1毛钱。
袁涛收好了房屋证件,看了一下日头也要中午了,就约着朱科长一起去街上吃点。朱科长知道袁涛的身份不简单,也愿意结交这个年轻干部,就和袁涛一起出了工厂。
来到街上,俩人也没有去什么大饭店,直接在街上找了个国营饭店,俩人走了进去,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会正是饭点,但是饭店里却没有几个人,这时的饭店是没有菜单的,而且菜品也不固定,只能是有什么吃什么。
两个人点了两个下饭的菜,四个馒头,又要了一瓶白酒,两个人边吃边聊,朱科长是工厂的老人,国家接收工厂的时候,朱科长就进厂了,对工厂的大事小情都了如指掌。
要知道这个年代后勤部门最有实权了,袁涛也愿意多了解一些工厂的趣闻,所以这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宾主尽欢。
吃完饭袁涛主动结了张,一共花了26元,主要是酒贵了一点,一瓶二锅头就花了12元。出了饭店,二人分开,袁涛没有回工厂,直接去了街道派出所。
拿着自己的转业文件和轧钢厂的工作证明还有房本(只有使用权)找到户籍员,直接落户在了南锣鼓巷95号。然后拿着户口本又去了街道办理了粮本,在这个年代城市居民实行定量供应,没有粮本连饭都吃不上。
办完了这样一切,袁涛就直接返回了四合院,这时轧钢厂基建科的工人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更换地砖。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袁涛一拍脑门,家具还没有呢。
这年代一切都要凭票,买家具也是要票的。好在空间里还有一些家具,虽然大多数都不太适合这个年代,但是先凑合出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写字台几张凳子还是可以的,剩下的慢慢在置备吧。
想到这里,袁涛走到院外,离开四合院有个几百米,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从空间里取了1张单人的木床,还有一个值班室的桌子几个凳子。又在空间基地食堂里找了点锅碗瓢盆,连带这柴米油盐一起,都弄了出来。
在外面找了一个人力三轮板车,把这些东西拉上直奔四合院,到了后多给了1毛钱,让师傅帮忙抬到后院。
这时工人已经把地砖换个差不多了,袁涛从包里拿出1盒提前准备的大前门,散了一圈烟,感谢了几位师傅。几个师傅抽完烟,又帮忙把家具给抬到屋里。袁涛看着焕然一新的地面,墙面和屋顶也没有问题,就让师傅们回去了。
袁涛又找出几张工业券,到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一个煤油炉子,以后自己在家也是要开火的,这时期京城还没有液化气,大多数人家都是蜂窝煤炉子,也有少部分人使用煤油炉子。
现在已经开春了,屋里也不需要点蜂窝煤炉子了。自己一个人使用煤油炉子正好,虽然煤油是计划内物资需要凭票购买,但是这难不倒袁涛,他的空间里煤油太多了,够他使用上几百年了。
安排好了这些,袁涛又从空间基地食堂里面取了一斤多肉和20个鸡蛋。倒不是袁涛小气,只是取太多了,容易被别人看见说闲话,他不准备出风头,安安静静的眯到改开不好吗。
等着袁涛把屋子收拾好的时候,也到了人们下班回家的点了,安静了一天的四合院开始热闹了起来。
袁涛没有理会外面的嘈杂,他准备做晚饭了,第一次开火,也不知道做什么好,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土豆,今晚就他了。
洗菜、切菜、炒菜一气呵成,炒个酸辣土豆丝袁涛做饭不能说多好,但也是自小就练过的。熬了点大米粥,又从空间食堂里取了2个剩馒头放在锅上热了一下,今天的晚饭就有了着落。
袁涛正吃饭的时候,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袁涛愣了一下,自己第一天入住,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谁会来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