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伟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袁涛没有理会这厮,直接问道:“有什么发现?”
“这于士群呀是胡大贵的姐夫,胡大贵的姐姐胡丽娟是于士群的老婆”刘伟接着说。
“还有就是这胡丽娟比胡大贵大10几岁,胡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胡大贵他爹是老来得子,对胡大贵从小娇生惯养,几个姐姐对他也是疼爱有加”。这么大了也不去上班,整天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袁涛听了刘伟的汇报,沉思了一下,对刘伟安排到:“这个于士群你先不要动,派弟兄看着点,下班前只要他不出厂就不要理他,要是出厂的话,就直接扣下”。
刘伟答应一声就出去安排去了。
下午出去调查的队员陆续回来了,带回的结果不出袁涛所料。
这个胡大贵,他爹叫胡金柱,今年56了,在附近的机修厂上班,机修厂是轧钢厂的下属分厂,胡金柱是六级工,工资一个月70多块钱,胡大贵的母亲是个家庭妇女,没有上班,上面6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现在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要说这小日子应该是比较不错的。可就是这胡大贵一天天不上班,除了和一群混混出去吃喝就是凑在一起打牌。这小子被人家几个人合起伙来设局,光赌账就不下三四百了,他家里一开始还帮他还了几次,后来看他不知悔改,也就不管了。他就又找几个姐姐要钱,反正胡大贵在家里是人嫌狗憎。据他们一起的一个小混混说,这小子最近几天连续输了不少钱,至少有二百多。
袁涛头下班召集了几个组长开了个案情分析会,众人觉得应该收网了,先把跟他赌博的混混给弄进来,于士群也要先控制住,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社会关系。袁涛看众人基本达成了一致,就直接命令道:“还按照上午的分工,齐晋带巡逻队负责抓捕外面的混混,不要走脱一人,刘伟负责抓于士群,人手不够的话各组支援,今天大家辛苦点,咱们加会班,把这案子搞定”。
很快于士群被带了过来,这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你们保卫科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错,我要找厂长告你们”。很快随着保卫队员两个兜,一切都按静了。
但是审问的时候问他2号仓库的钥匙呢,他说在兜里。在问他把钥匙给过谁,他说从没离开过自己身边。问他胡大贵认识吗?他说是他小舅子,问他胡大贵的社会关系他又不知道了。袁涛也没办法,只好叫人把他关在胡大贵隔壁。
等齐晋把那群混混带回来时,顿时保卫科的羁押室就有些不够用了,没办法只好把10几个混混分成两拨关进连个羁押室,这下保卫科四个羁押室都用上了,再来人就没地搁了。
这些混混的审问也不是很理想,这些家伙对赌博的事情倒是全招了,对于设局坑胡大贵也是供认不讳。但是问道胡大贵盗窃的事情,他们就一问三不知了,倒是有个混混提供了一条线索,让众人眼前一亮。混混交代说:“有一次见胡大贵和机修厂一个姓马的采购在一起吃饭,但是具体他们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袁涛立刻安排齐晋派人去带这个姓马的来轧钢厂保卫科接受调查。
姓马的采购叫马有才,在机修厂当采购员也有些年头了,最近他连续为厂里解决了几次贵重原材料的采购,被上面领导当众表扬。这家伙今天跟领导说出去采购物资,实际上下午早早就去了相好的那个寡妇家,在寡妇家一顿胡吃海造,然后又和寡妇打了会扑克牌,扔下几块钱,就哼着小曲往家走去,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几个身穿轧钢厂保卫科制服的人员围了上来,这家伙吓得裤子差点尿了,被几个人往胳膊上一架,直接就带走了。
到了保卫科,看着眼前的阵仗,马有才有点蒙,不就是和寡妇搞个破鞋吗?看眼前这小20号人,马有才没等审问直接就全撂了。看着眼前的供词袁涛一阵无语,这家伙真是个怂蛋,连他小时候偷看他五姐洗澡都招了,10几页供词除了和胡大贵商量弄原料外,其他都是鸡毛蒜皮。
带着马有才的供词,再次提审胡大贵,这家伙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连水也没有喝,早就顶不住了,他也不是什么好汉,一看马有才都招了,也不再扛着了,很快事情的原委就摆在了袁涛案前。
这个胡大贵赌博输了不少钱,而马有在没进采购科以前跟他爹当过学徒,马有才跟他提过机修厂,长期需要贵重金属。这小子知道他姐夫管着材料库,也来过轧钢厂2号库,趁他姐夫不注意,偷配了仓库钥匙,半夜钻狗洞进到轧钢厂偷过几次原材料,然后倒卖给马有才,马有才再高价卖给机修厂中间吃差价。前两天这小子去他大姐家吃饭,正好听他姐夫和大姐聊天,提了一嘴最近原料库新到一批铜锭。于是这小子故技重施想着弄点铜锭,卖钱还赌债,结果被人赃俱获,这小子一开始不招也不是多有骨气,而是幻想着他姐夫能救他出去。
既然主犯都招了,而且也不涉及敌特破坏,那么事情就好办了。袁涛直接安排加班人员先去休息,现在也快天亮了。袁涛也没有回四合院,回去还得叫门,怪麻烦的。安正现在夏天也不冷,直接在办公室里平时午休的木床上一躺很快就出来了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