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闫解放带着闫解旷来到袁涛屋门前,给袁涛贴上春联。袁涛看他二人贴好,掏出一把奶糖,递了过去。
二人接过奶糖,很是高兴的说了句:“谢谢涛子哥”。
北方的习俗是年三十给祖先上坟请回家来,初一再送祖先回去。
以前大户人家祭祖可谓是程序繁杂,建国后没了那么多复杂的仪式,但是年三十给祖先上坟的习俗还是保留了下来。
袁涛的老家在冀省狮城,祖坟也在那里,父亲牺牲在高丽,遗骸也留在高丽的烈士陵园里,这些年袁涛在部队一直没给先人上坟。
今天袁涛突然想起父亲来,袁涛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父亲牺牲时他不到13岁,而且父亲那些年一直在外打仗,和他们母子聚少离多。但是在袁涛心里父亲的形象,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袁涛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叔叔和伯伯一家日子也过得清苦,没有余力帮扶他家,叔叔伯伯唯一能帮助的地方,就是给他们家的地锄锄草,麦收或秋收的时候,帮忙往家背下庄稼。
袁涛父亲牺牲后,傅伯伯把他们接到石市,何红英与老家一直有书信来往,还经常寄钱回去,虽然不多,但是也极大地缓解了叔叔和伯伯的困窘。
母亲娘家人口不少,但那时讲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闺女回娘家求援会被兄嫂和弟妹嫌弃的。
不过自己的几个舅舅、舅妈,倒是没少帮助母亲和自己。鬼子和汉奸抓捕组织家属时,自己和母亲就在舅舅家躲了好几个月,几个舅舅、舅妈从没嫌弃,而且记忆中自己的小舅那时还没有结婚,总是带自己冬天抓家雀,夏天逮知了。
这些年自己当兵从没回去过,连自己的大舅妈去世也没能回去。袁涛心里对此一直感到亏歉,倒是母亲回去过几次。
想来自己小舅应该结婚有孩子了吧,大表哥也应该结婚了吧,想到这里袁涛暗暗决定明年一定找机会回趟老家。
袁涛看看家里也没什可收拾的了,就从橱柜里拿了二斤猪肉,一点白面,还有2斤白糖出了家门,来到聋老太太门口敲门进去,把东西放在床上,对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我给您拿了点过年的东西,您收好,叫柱子哥给您做好吃的”。
老太太看到床上的东西,欢喜的牙都露了出来,高兴得到:“谢谢你还惦记着我这老太婆”。
袁涛陪老太太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四合院这边的事情基本上都完活了,袁涛骑上自行车,去了部队大院。
到了院里,何红英正在准备晚上的饭菜,秦守业也已经回来了,正帮着摘菜。袁涛放下手里的干果,洗手帮忙,一家人干活很快就准备完毕,鱼和肉都已经提前炖好,只剩蔬菜一会吃饭在炒。
部队的供给比地方要好很多,秦守业又属于高干,家里的年货,发的还是很齐全的。即使袁涛不带东西物资也是很充足的。何红英在军人服务社地位比较超然,服务社里的领导对她也是格外照顾,跟刚进京时相比,还显得更加年轻了一些。
刚过下午五点何红英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袁涛搭下手,很快丰盛的饭菜就摆上了餐桌,有鸡有鱼,还有红烧肉、炖排骨,炖牛肉,清蒸大闸蟹,油焖大虾,葱烧海参,感觉比傻柱做的还要美味。
秦守业打开了一瓶茅台,全家人一起倒上,阖家共饮,满堂欢笑,其乐融融,过年的气氛愈加的浓厚。
吃完了晚饭,一家三口围在茶几上包饺子,饺子馅何红英已经提前调好,袁涛擀面皮,何红英和秦守业负责包饺子,幸福的气息流传在其中。
袁涛特意让何红英多包了一些,准备第二天早上给值班的队员带过去,让他们尝尝。包完饺子何红英用棉布盖了起来,放到屋外冻了起来。
袁涛拿出准备好的烟花,摆到院里,逐个点燃,顿时只见烟花冲天而起,到了空中炸裂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渐渐舒展开来,又变成了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繁花,向下向四面八方铺展开来,逐渐的消失。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烟花飞上了半空,轰轰轰的像一朵朵牡丹盛放,盛放之后,像是从天上泻落的瀑布,飞流直下散落在夜空。
院里的人们纷纷被烟花吸引出来,尤其是小孩子有的围着烟花嬉笑打闹,有的吓得躲在父母身边远远观看,还有的但大一些的,向袁涛恳求自己想点一个。
袁涛把手里的香递给了周边的小孩,自己在一旁观看。
思绪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烟花飞向半空,逐渐迷失。
后世的自己最喜欢每年这个时候和爸爸、哥哥一起放烟花,还有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总是围在袁涛身边,看着他把一个个烟花点燃,高兴地蹦着跳着,比自己点燃都高兴。
还记得小丫头送自己当兵走的时候,舍不得让自己走,趴在袁涛怀里失声痛哭,把自己刚发的军装都给弄湿了,新兵期间收到她的来信,自己还偷偷躲进厕所里掉眼泪。
忽然又想起了自己那不靠谱的系统,到现在功德值也才不到160呢,还不到返回要求的2,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