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晓听得脊背瞬间一凉。
她有些僵硬地扭头循声看过去。
果然，顾沉舟一脸阴沉地站在背后，眼底浮着寒霜。
“沉舟哥哥......”
程晓晓大脑飞速运转，仔细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得体的话。
越想越害怕，连忙堆起笑脸靠过去想拉住顾沉舟的胳膊。
哪知顾沉舟拧着眉一把躲开她的动作，眼神冷冷，“你刚刚说什么？”
“啊......”程晓晓有点慌。
顾沉舟对自己关爱有加，很是照顾。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都是因为姐姐。
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顾沉舟不会给自己这么多特殊待遇。
所以过往她在顾沉舟面前装的都是乖乖女的样子，生怕哪天惹恼了他。
可刚刚那个话......
程晓晓慌里慌张地，瘪着嘴没吭声。
顾沉舟的眼神像一把冰刃，冷飕飕地刺在她身上，“说话。”
“我......”程晓晓哪里敢说啊。
她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力图怎么蒙混过关，突然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响起——
“也没说什么，就说我是被你包养的二奶。”
姜雨时笑吟吟地走到顾沉舟面前，身上拉了拉顾沉舟的衣袖，“顾总，原来你是我的金主啊。”
程晓晓此刻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仔细回想姜雨时刚刚说话时往她身后看的那一眼，还有故意激自己的那段话。
头脑再是简单也该明白，姜雨时刚刚摆了她一道！
她眼睛都瞪圆了，“你......你......”
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她？！
这一刻，程晓晓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气得上下嘴唇直发抖。
姜雨时眸色划过一抹笑意，接着又故作娇滴滴的样子往顾沉舟身上靠了靠。
顾沉舟微微一顿。
她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往自己怀里钻了。
男人的眉眼稍稍舒缓了一些，大掌自然地垫着她的后腰，胳膊将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说话的声音却很是冰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招她？”
毫无疑问，这番话是对程晓晓说的。
“沉舟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故意的，她坑我！”程晓晓着急地要原地跳脚，“她故意引我这么说的！！你别信她！”
“哦？”顾沉舟微微偏头，眸色冰凉，“她怎么坑你，怎么引你的？
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头，让你骂她了？”
“......”程晓晓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兔毛坎肩，看着姜雨时偶尔投过来得意的眼神，越想越气。
再也憋不住，上去就要扒拉姜雨时，“你这个坏女人，你太有心计了！明明是你故意引着我骂你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姜雨时就这么看着她往自己面前冲，整个人往顾沉舟怀里蹭了蹭。
顾沉舟眸光一紧，一把攥住程晓晓的胳膊，接着哗一下将她往后一甩，“你闹够了没有？”
程晓晓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后退了好几步。
她瞬间眼泪汪汪。
沉舟哥哥居然会推她？
他居然会因为那个女人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