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科漫不经心笑了一声,“她信就行,你信不信我不在乎。”
顾沉舟听得脸色一沉,猛地在楚科红肿的手背上压了一下。
“!!!”
楚科瞬间脸色一白,咬着牙,疼得脖颈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见他疼得难受,顾沉舟很满意,勾起唇,“放弃吧,她不会喜欢你。”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楚科脸上还残留疼痛的冷汗。
顾沉舟听了他的话,没接腔。
他很清楚,即便楚科再怎么折腾,姜雨时也不会对他有心思。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楚科不是姜雨时的菜。
现在愿意多看楚科两眼。
一方面是考虑他是‘橙子娱乐’的股东。
另一方面,楚科今天到底是救了她。
仅此而已。
顾沉舟跟楚科其实也没什么大的过节。
楚氏一直在国外发展,到十一年前,楚科才回国。
楚科这人虽然性格古怪,但做生意挺能耐。
很多时候都是顾沉舟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两人慢慢从商业上的竞争转移到了其他。
逐渐成为了对着干的死对头。
所以在顾沉舟看来,楚科现在追着姜雨时不撒手,估计也是那点胜负欲在作祟罢了。
两人没在这个得不出结论的话题上纠结太久。
楚科身体靠着枕头,问:“警方那边怎么说?”
顾沉舟双手抄在裤兜,懒洋洋地靠着墙,“盘查过现场工作人员和养马人,没发现什么问题。
大概率会按意外处理。”
“意外?”楚科偏了偏头,“应该没这么简单。”
顾沉舟抬起眼。
楚科思索着继续道:“马不会无缘无故失控,一般都是受了刺激才会发狂。
下午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有听见高频的犬笛声。”
“犬笛?”
“超声波犬笛,人的耳朵很难听见。
但动物若是听了,很容易受到干扰从而发狂。”
楚科在墨尔本养了有十几只大型犬。
一直都是用超声波犬笛来控制犬只。
用得多了,他对这声音比较敏感。
“你的意思,有人用犬笛干扰马匹,促使它发狂袭击小雨?”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楚科语毕,顾沉舟紧了紧牙关。
他对这件事其实也持怀疑态度,只是查过,没查出什么可疑来。
如今楚科这么一说,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怀疑。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人为。
想着,他正要抬腿往外走。
“去哪?”楚科叫住他。
顾沉舟扭头,“你管我?”
楚科笑起来,“帮我上药。”
顾沉舟有些好笑地眯起眼,睨着他。
完全一副‘你没事儿吧?’的表情。
楚科摊了摊手,“医生刚说了30分钟要上一次药。
你不愿意也行,一会儿正好让小雨帮我上药。”
“艹!”顾沉舟低声骂了一句。
接着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椅子,愤愤然走到他面前。
恶狠狠地拆开药膏。
没办法,一想到小雨要托着他的手,给他温柔地上药。
顾沉舟心口的浊气都不断翻腾。
这个场面他接受不了。
只得迁就这狗东西一次。
药膏挤在手上,顾沉舟野蛮地拉过楚科红肿的手,十分粗鲁帮他上药。
病房门边。
穿着女式皮鞋的脚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点。
房门是虚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