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时没在红山公寓待太久。
见郁千帆似乎还有不少事要忙,自然不便继续打扰。
随口找了个理由,叫了个代驾,离开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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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棠园。
ay从绵绵的房间里退出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里瞬间划过一丝慌乱。
着急忙慌地走进一间空房间,压低声音接听,“ty。”
“最近怎么样?”懒懒散散的语气,配上变声器加工后的声音,实在诡异。
ay却习以为常,老实汇报:“顾沉舟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棠园,每天的行动轨迹没什么问题。
对了,他昨天带着绵绵去了姜雨时家里。”
“哦?”
“绵绵刚从瑞士回来,说想姜雨时,就去了。”
“然后呢?”
ay想起了在那碰上的那位郁先生。
左思右想,还是告诉了ty,“我在那碰到一个姓郁的先生,据说是顾沉舟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跟姜雨时也认识,似乎还很亲。”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没出声。
ay咽了咽口水,又说:“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直说。”
“那个郁先生跟您长得挺像的我差点就认错了。”
“嗯,知道了。”
ty的这个反应是ay没想到的。
她有些诧异,下意识试探性地问:“您是不是认识那位郁先生?”
哪知那头传来冷冰冰的语气,“你在探听我的私事?”
ay是见识过ty残暴的一面的。
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旋即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对不起ty。”
“我把你安插在顾家,不是让你来管闲事的。”
“我明白,我知道的,对不起ty。”
那头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最好。让你挑拨顾沉舟跟姜雨时的关系,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会抓紧的。”
“顾家那个小丫头治得怎么样了?要是痊愈,你想留在顾家可就难了。”
“那孩子的自闭倾向确实好了很多。
主要是林荷盯得紧,要是一直没好转我也会担心她换人。”
“你先前不是在精神科干过?
拿点带依赖性的药给那孩子吃,还怕她离得开你?”
这倒是真的。
有些心术不正的心理医生,随便搞点药,轻则让人上瘾,重则把人搞疯。
这样的新闻,国外一抓一大把。
ay想搞到这些药,自然是易如反掌。
但她有些犹豫,“可是绵绵才三岁多,还是个小孩子。
小朋友吃这些精神类的药物,对身体影响会很大的。”
“你是不是在顾家呆久了,忘了自己本来是什么身份?”
“我”
“还真把自己当治疗师了?”ty冷笑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不是您,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ay吓得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着,绵绵心脏不太好,已经做过两次心脏手术了。
要是用药不慎,很容易出事,会被人发现的”
ty却很快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她心脏不好?”
“对”ay不明白他问这话的原因,如实回:“据说是先天性心脏病。
从小心脏就比寻常孩子弱一些。”
那头沉默了许久,ty才开口再问:“我记得,这个小孩儿是顾家领养的?”
“是,好像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领养了。”
“孩子哪来的知道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ay照实说,“只晓得好像是顾沉舟抱回来的,具体来历我暂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