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时很无语，“我不觉得我的交友圈跟顾沉舟有什么冲突。
何况我跟顾沉舟也只是朋友，我想跟谁来往是我的权利。”
“你——”
林荷是想发火的。
但想着绵绵还要治疗，不宜跟她闹掰。
最终才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姜雨时不想跟她掰扯，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
林荷杵在原地，气得呼吸都加剧了。
胸口起伏得厉害。
不远处的佣人房。
桂姨小心翼翼将微敞的门缝阖上。
刚刚本想出来去厨房看看。
哪晓得刚一探头就看见林荷和姜雨时争执的一幕。
俩人对话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正思考着呢。
电话响了，来电人是ay，“是我，那孩子今天怎么样？”
“一直配合治疗，听医生说熬过今天，药瘾就会好很多。”
电话那头听了，显然不大高兴。
桂姨想起刚刚的事，立马汇报给了ay，“我看林荷的样子，气得不轻。”
那头顿了一会儿。
而后才传来ay的声音，“很好，你现在可以行动了。”
说完，ay将计划告知了桂姨。
北郊的四合院。
ay挂完电话，转头看向一旁的阿普，“普姐，按你说的，已经交代她做事了。”
阿普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最上面的抬头清晰写着‘亲子鉴定报告’的字样。
她应了声嗯，以作回应。
ay却有些担心，“普姐，现在鉴定报告也出来了。
证实绵绵是顾沉舟的亲生女儿。
我们这么干，将来要是让顾沉舟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怕什么？”阿普脸色依旧死气沉沉，“区区一个顾沉舟，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这不是小事。”ay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请示一下ty？”
据她所知，这个计划是阿普定的。
ty已经好几天没露面，自然不知道她们的行动。
“不用。”阿普一口回绝，“ty说过，他最恨的就是姜雨时和顾沉舟。
如今对他们的女儿下手，就算ty知道了，也求之不得。”
“可是——”
阿普逐渐不耐烦，“ty走之前交代过，任何事我可以直接做主。
你是在怀疑ty的决策，还是我的能力？”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ay被吓到，说话开始结巴，“我会照、照办的。”
阿普没吭声。
ay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试探地问：“普姐，其实有个事我很好奇。”
“说。”
“ty跟姜雨时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为什么这么恨他们？不惜做这么多事来报复——”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阿普冷眸扫过来，“你想打听ty的私事？”
“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好奇。”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最好别问。”
阿普将那沓文件丢在桌上，“你只需要记得，ty跟他们，不共戴天。”
桂姨挂掉电话后，立刻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
打开，在箱子的暗格里翻半天。
终于翻出一根被包好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