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和宋词闻言,没有多问。
权当做是姜雨时有自己的私人行程。
三人在休息区坐一会儿,轮到姜雨时拍下一个镜头。
她刚走,宋词的电话就响了。
见来电是个座机号码,她便没有接。
之前陆行知那些前女友时不时打电话骚扰她。
搞得她现在很少接陌生电话。
一分钟不到,电话再次响起。
还是同一个号码。
纪年在旁边好意提醒,“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看这电话挺着急的,指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真要是骚扰电话,我帮你骂她们。”
宋词笑了笑,最终滑动了接听。
听筒那头,传来男人嘶哑无力的声音,“宋宋”
宋词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下意识想挂断。
陆行知似是知道她想做什么,立刻又说:“别别挂电话”
“有事吗?陆先生。”宋词皱着眉,语气冷淡。
那头沉默了许久,才无力地道出几个字,“宋宋我生病了”
宋词:“”
“好像发烧了”陆行知声音很轻,“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生病就去找医生。”
“你来看看我求你”
说完这句,宋词忽然听见那边传来哐当一声。
像是水杯落在地上的声音。
宋词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手指。
听见那头没了动静,她挂掉了电话。
纪年凑过来,好奇问:“是行知哥么?他生病了?”
宋词嗯了一声。
纪年继续叭叭说个不停,“昨晚那么大的雨,他淋了那么长时间,不生病才怪呢!
估计这会儿已经烧糊涂了。
小词姐,你要去看看他吗?”
宋词淡淡说了句,“会有人去看他。”
接着起身,把孙婷叫过来,交代了点事。
-
盛世豪庭七号院。
整栋别墅都没有亮灯。
卧室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陆行知早已浑浑噩噩,头疼得像被卡车碾过一般。
手里的座机听筒被他滚烫的体温染得发烫。
他昏昏沉沉紧闭着双眼,稍稍侧了侧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听见了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很快,那声音越来越近。
直到停在卧室门口。
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行知忍着剧烈的头痛,眼睛睁开一条缝。
透过微弱的光线,能看见房门口站着一束倩影。
陆行知有种看见光的感觉。
他想起身,但高烧让他浑身又痛又无力。
最终,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看着那束倩影越来越近。
直到一只细腻的手,轻轻盖在了他的额头探温度。
陆行知昏昏沉沉,“宋宋?”
那人身体微僵,想抽开。
陆行知下意识抓住她的手,眼泪从眼角滑出,“宋宋我错了”
那人没说话。
陆行知将脸轻轻靠在她手里,声音低低的,“我好想你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高烧得厉害。
连流出来的眼泪都是滚烫的。
那人顿了很久,才空出另一只手,端起床头的水杯。
慢慢坐在床沿,“你先喝点水”
话音一落,陆行知几乎瞬间清醒。
他用力睁开发烫的眼皮。
直到真真切切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啪一声,他将递到唇边的水杯猛地推开,落地。
苍白的脸卷着怒气,“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许纯被吼得怔了一下,抖着声音回:“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