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这一路。
纪年的酒劲儿已经彻底上头,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带她走的人已经换成了裴邵。
整个人软绵绵,倒在人怀里。
秀气光洁的额头,抵着男人的脖颈。
吐出的温热呼吸全数洒在裴邵的胸口。
一阵儿一阵儿,暖烘烘的,有些挠人心窝。
裴邵全程后背挺得僵直,全身神经绷成了一条线。
在这种煎熬下,车停在了某高档酒店门口。
-
豪华套房里,灯光被调得昏暗。
裴邵抱着已经醉醺醺的纪年,轻手轻脚地走进套房卧室。
再小心翼翼将人放上床,脱掉银白色的高跟鞋。
拉开海蓝色的被子替她盖上,掖了掖被角。
紧接着又去洗手间,拿了酒店配套的卸妆工具和湿毛巾。
以往纪年也有过喝醉的时候。
每每都是他给她卸妆擦脸,早就熟能生巧。
只是刚折返回到卧室,裴邵大脑瞬间被怵了一下。
才替她掖好的被子被她踢到了床脚。
胡乱的几次翻身后。
她身上那条银灰色珠光开衩吊带短裙,裙摆被卷得老高。
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白得发光的长腿。
和贴身衣物隐约可见的蕾丝边。
再往上,是侧身躺着,被勾勒得特别明显的曲线。
裴邵脑子传来不小的嗡鸣声。
他握着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紧,不自觉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艰涩滚动了两下,裴邵挪开视线,走过去重新帮她拉上被子。
接着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替纪年卸妆擦脸。
做完这一系列。
裴邵才终于离开令他煎熬的卧室,抬腿去浴室准备冲个凉水澡。
花洒对着脸,冷水淅淅沥沥落下来。
男人灼烧得滚烫的神经终于渐渐得以冷却。
只是刚洗到一半。
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
“”裴邵整个人僵在原地。
用几乎傻眼的表情,看着纪年眯着眼睛走了进来。
那架势,马上就要走到他面前。
裴邵迅速反应过来,抄起一条浴巾围住自己。
接着冲过去,一把捂住纪年的眼睛。
还没说话呢,就听见怀里的人嘀嘀咕咕抱怨,“干什么呀?我要喝水!”
“喝水跑到浴室来喝什么?出去!”
“呜呜~你凶我。”
“”裴邵半搂半拽把她带出浴室,丢回床上,“老实睡觉。”
刚要转身,浴巾的一角被拽住。
下一秒,直接掉在了地上。
“”被扒光的裴邵再次僵在原地。
小丫头全然不知自己惹了祸,半眯着眼咯咯直笑,“许愿,我想喝水。
帮我接杯水,然后你就回去吧。”
裴邵脑门突突直跳,黑着脸捡起浴巾,围在自己身上。
接着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了她嘴边。
纪年小松鼠般抱着水杯,小口小口喝了几口。
旋即抬头,眯着眼冲他笑,“喝好了,谢谢你啊许愿,你回去吧。”
张口许愿闭口许愿,裴邵逐渐不爽。
伸手拿过她的水杯,嘭一声放在桌上。
纪年偏头,“嗯?许愿?你怎么还不走?”
“看清楚了!”裴邵伸手握住小姑娘的肩膀,“我不是什么许愿!”
闻言,纪年稍稍睁了睁眼睛。
男人那张温润俊美的脸映入眼帘。
纪年呆呆地眨了眨眼,旋即笑起来,“是裴医生诶!
许愿!你怎么知道我想在梦里见他啊?
居然真的让我梦到了诶,你好灵啊!”
裴邵:“”真是醉得不轻,居然当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