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
近到下一秒就能碰到对方的鼻子。
纪年心跳如擂鼓,两颊不自觉染起两坨红晕。
明面儿上还在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马上离开。”
话音刚落。
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手一把揽住她的腰,“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纪年暗暗挣扎。
男人却纹丝未动,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昨晚你主动亲我,拉我的浴巾。
到后面越来越过分,甚至还咬我。”
说到这,他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搞这么大一颗草莓,都快两天了也没消下去。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不对我负责,说得过去?”
这语气说得十足无辜。
纪年肠子都要悔青了,差点流下忏悔的泪水。
那晚的记忆只停留着她挂在他脖子上亲他。
其余的模模糊糊已经没有印象。
没想到真是自己主动把他给
作孽啊,纪年!
酒精真是害人不浅啊!!
见她低着头抿着唇也不吭声。
裴邵心里觉得好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鬓发。
指尖若有似无,滑过她皮肤细腻的脸蛋。
纪年反应极大,立马往后缩了一下。
裴邵又笑:“亲都亲过了,怕什么?”
“你别说了。”纪年无地自容,脸涨得通红。
“我可以不说。”裴邵掐了掐她的脸,将手收回,“那你得说说,怎么对我负责?”
“你就你就当是一夜那啥不就行了?”纪年舌头有点打结。
“我这人很保守,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你就当喝醉了大家开心一下啊!
我都不在乎,你这么在乎干什么?”
裴邵眼眸逐渐深沉,“你真这么想?”
“当当然。”
闻言,男人低垂着眼眸,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许久。
接着猛地将她往身前一带。
纪年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心跳更加剧烈,纪年惊慌失措,挣扎问:“你又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充满男性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眼睛睁得老大,双手抵他着胸膛推他。
下一秒,裴邵攥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直接压在了墙上。
这是一个极其霸道的姿势。
让纪年完全处于下风,渐渐放弃挣扎。
带着极强占有欲和侵略感的吻也逐渐变得温柔。
好久了,纪年被亲得头昏脑涨,裴邵才松开她。
举过头顶的手腕也跟着落下来。
她气喘吁吁,身体靠着墙,要倒不倒的。
男人眼尾染着红,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年年,我们结婚。”
结婚?
这个词是现在的纪年根本不敢想的。
换作以前,她等了裴邵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的回应,应该比任何人都高兴。
可现在不同了。
她只觉得痛心。
尤其是,当她想起那日裴母在咖啡厅对她说的那段话。
纪年自问不是一个在乎世俗目光的人。
她崇尚自由,活得洒脱。
只要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即便遭他人鄙夷也无所谓。
更遑论什么家族阻挠,根本没放在眼里。
她不在乎这些,但她在乎裴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