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江衡赶回了家中,“到底怎么回事?”
米亚已然慌了神,说话吞吞吐吐的,“按照您的要求,我一早陪闻小姐去悉尼大学上课。
我一直在学校门口等着的,可是到了中午下课也没见闻小姐出来。
进去找了也不见闻小姐的踪影。
听闻小姐的同学说,闻小姐只上了十几分钟就说肚子疼要去洗手间。
再然后就没见过她,都以为她不舒服回家了。
于是我又赶紧回家来找,但是闻小姐根本没有回来。”
江衡听得脸色越来越沉,“电话联系过了?”
“一直打不通。”米亚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还有您放在书房的保险柜也被动过。
管家查了监控,显示是闻小姐今天早晨趁人不注意,打开您的保险柜拿走不少钱。”
“”江衡听得头有点疼。
倒是不在意被拿走多少钱。
柜子里放的现金统共也才几万欧元,数额并不大,放着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只是眼下闻希凭空消失,还顺带拿走了钱,这事儿就不简单了。
他摁了摁发紧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
接着快步到书房。
一阵翻箱倒柜地搜索后,江衡脸色沉到了极点。
被他收起来的,闻希的护照等证件不见了。
人跑了,还拿走护照和钱。
去了哪里,大致能猜到。
江衡掏出手机,给办公室助理打个了电话,“查一下闻希的出境记录。”
五分钟不到,办公室传来信息。
闻希已于中午十一点登上直飞江城的航班。
这下江衡头疼得更加厉害。
锁了闻希近两个月,期间让教授登门授课。
直到昨晚,他看闻希似乎已经全部放下,表现也正常,就松口答应让她去学校上课。
可谁知今天第一天允她出门,她就跑了。
径直飞江城,闻希抱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江衡在房内来回踱步好几圈。
母亲说过,如非必要,绝不能踏入华国半步。
但那丫头已经魔怔了,如果不去阻止,她必定会死在顾沉舟手里。
想起几个月前周叔带着闻希来找他。
同时递给他的那段影片。
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跪在地上,连声哀求,要他一定要保住闻家唯一的女儿。
江衡站在明亮的窗户边许久。
终于,再次拨通电话,“给我订一张飞江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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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待嫁新娘姜雨时留宿在程家。
按照传统,结婚前夕,新娘要留在女方家。
等着第二天早上男方带人来接亲。
自程文君那件事之后,程老太太让人重新置办了一套别墅,程家也从原本的房子搬了出来。
毕竟那里发生不好的事,住着也不吉利。
姜雨时的卧室在二楼。
白天有工作室的人来给布置过,房间喜庆漂亮。
晚上十点。
姜雨时洗漱完,坐在床上,接顾沉舟打来的电话。
“紧不紧张?”男人声音低沉清冷,悦耳至极。
“有什么好紧张的。”姜雨时嘴角弯起,“你紧张了?”
顾沉舟没接这句话。
自然是紧张的。
比他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第一次竞选商会主席还紧张。
他低低笑了一声,只是问:“宋词和纪年都在那边陪你?”
姜雨时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