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道父亲的杀伐果断,否则父亲也不会创下这么大的基业。
方腊见女儿如此大的反应,心里更加烦闷了;
他划拉琴弦的手指一勾,一根琴弦被他拉断……
“怎么?
你也不看好为父么?
山东究竟有多厉害?都劝着为父不去攻打山东?
难道为父真不是祝彪的对手么!”
听着父亲微微暴怒的语气;
金枝公主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
“父亲文韬武略,这天下自然没有人敢捋父亲虎须;
只是我们江南乃是最为富庶之地,我们为何还要去攻打北方?
我们即便是夺下北方,岂不还要反哺他们?
到时候山东等地,对父亲来说,真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了;
父亲何必为这鸡肋之地,而劳神烦心呢?”
方腊听到这里,心里感觉顺气不少。
还是女儿说话中听;
像那帮大臣,什么星相不好啦,什么休养生息啦;
这些理由,都不如女儿说的这个好……
方腊站直了身子,语气跟着柔和不少;
他开口说道:
“我儿真是提醒了为父啊!
也罢,这山东对为父没有一点作用,为父何必劳民伤财?
哎呀……你这把琴被为父弄坏了;
一会父亲差人送个新的过来……”
金枝公主急忙说道:
“些许小事,怎敢让父亲再费心?
女儿一会让换根琴弦便是……”
父女两人正在说着话,一个内侍快步跑来;
他向方腊一抱拳道:
“圣公,山东来了两位使者,说是前来拜见圣公……”
“山东的使者?”
方腊和金枝公主同时开口问道……
那内侍再次躬身道:
“回圣公,正是山东的祝彪派来的使者;
刚刚礼部侍郎高玉、高大人已经去接待了……”
方腊点点头,向内侍一摆手道:
“朕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让高玉先把使者送到驿馆;
等到明日早朝时分,朕再召见他们不迟。”
内侍赶紧一抱拳,快步走了下去。
方腊转过身去,看着远方,他不明白山东为何突然派来了使者?
金枝公主低着头,心里砰砰乱跳……
难道祝彪派人来提亲了?
哎呀……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金枝公主想到这里,脸色发红,赶紧向父亲一礼,回了内宫……
方腊只想着山东为何会来人,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神色……
………
到了第二日,方腊上朝不久,礼部侍郎高玉就带着山东的使者进来拜见。
山东这次派来了两个使者,一个是军机处的军师许贯忠;
另一个是保护许贯忠的刘正彦;
刘正彦当初被琼英打了两飞蝗石之后,别提多没面子了。
可这个梁子,偏偏又不能找回来!
现在的山东,除了粮食有些欠缺;
其他一切都走上正轨;
祝彪想从江南购买一批粮食,只要让山东的百姓撑过去一年;
等来年开垦的荒地,以及修好的水利都能用了;
他北方的基业才算彻底稳定。
于是他派出了许贯忠到江南跑一趟。
正好刘正彦感觉一直无颜见人,就自告奋勇的跟着许贯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