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在顾泽明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距离这些人千里之外,顾泽明也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情形。
“列位,晋朝人阮籍曾经登上广武说:‘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我想我也是这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后汉李固写给黄琼的信中将,‘阳春之曲,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过他还是说‘自生民以来,善政少而乱俗多,必待尧、舜之君,此为士行其志终无时矣’,做事还是要有这个态度,我们从前说要大同,但这个大同不是等出来的,而是我们这些人干出来的要是等大同,等明君圣主,那我们这个事情就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了,我来讲个故事吧。”
顾泽明环视方以智,顾炎武等十四个人,阳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肩膀上。
难道这是天意?
希望真的在他们的身上?
“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做“愚公移山”。说的是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名叫北山愚公。他的家门南面有两座大山挡住他家的出路,一座叫做太行山,一座叫做王屋山。愚公下决心率领他的儿子们要用锄头挖去这两座大山。有个老头子名叫智叟的看了发笑,说是你们这样干未免太愚蠢了,你们父子数人要挖掉这样两座大山是完全不可能的。愚公回答说:我死了以后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这两座山虽然很高,却是不会再增高了,挖一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挖不平呢?愚公批驳了智叟的错误思想,毫不动摇,每天挖山不止。这件事感动了上天,他就派了两个神仙下凡,把两座山背走了。我们做事也是这样的,就是一代又一代,老子死了有儿子,儿子死了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我们要干什么事情呢?就是为百姓谋幸福,为天下谋大同。宋代的欧阳永叔写的《朋党论》似是而非,以致后世党争不断,北宋有靖康之耻,我大明有东林党,有浙党,有楚党,齐党,处士横议,天下骚动,招致甲申之变,在我看来,真正的党只能有一种,那就是牢牢遵循古今之通义的党”
“义有三种,有一人之正义,有一时之正义,有古今的通义,不可以不察。以一人之义,视一时之大义,则一人之义私矣;以一时之义,看古今的痛义。而一时之义私矣;公者重,私者轻,公者千古,私者一时。”
“私者一时,公者千古?”顾炎武站立了起来,剩余十三人也站了起来,他们都是学儒家经典出身,但到衍圣公带头投降清军之后,自他们焚烧儒学经典之后,他们的思想处于一种迷茫事情,而顾泽明给了一种公者,私者这样的比较后,他们的人生又有了一种奋斗目标。
世界观是一种审美,毫无疑问在顾泽明日复一日的宣传中,现在终于有了一批审美相像的人。
“我提议成立大同党,同意的请举手。”
在场十五个人全部举手,大同党就要成立了。
天地会贯穿了清朝的历史,我这大同党应该能更久吧,顾泽明对于未来有着自己的畅想。